这话说的可太直接了,一时间让陶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不过张弼也不解释,毕竟无论是当初的“天命”之说,还是后来在书院中的战斗,似乎冥冥之中有着某种连张弼也解释不了的巧合,却纷纷坐落于陶然的身上。
此时,张弼也不多言,随即从身上拿出一本小册子,上书三个字——
正一经。
正是正一道之道学宝典。
“此乃我派道学之经典,这么晚了就是专程跑来送给你的。”张弼眼见陶然将书接过去之后,不待他提问,直接起身后说道,“行了,我走了。”
张弼不去理会楞在当场的陶然,而是转身调头就走,一直开了门扬长而去。
至于陶然在愣了半晌之后方才回过神来,待得意识到张弼已然离去的时候,顿时感到一阵空荡荡的,待得他起身把这本正一经郑重的拿到自己的书案中央放好,这便要借着烛火秉烛夜读。
却说张弼离开天外书香后,一路朝着秋山城的方向而去。
接下来要去哪里,张弼还没决定,如今的他倒是可以瞧瞧这个世界的正一道道统,看看那纯阳小儿究竟把这份道统置于何地,竟然连陆卓羽都只听过楼观派,而不知正一、茅山两派。
不过就在张弼一路来到离城不远处之时,只见前方一人,于冷夜之中孤身立于皓月之下,正是陆卓羽。
“师尊说的没错,你果然要走!”
看到张弼,陆卓羽的心中也好生惊讶,即便他看不透帝龙宴上的那出戏,但就之前张弼一系列举动却仍旧表明,张弼是诸葛玄离能够即位的最大功臣。
可如今,这位最大功臣非但没有留下来坐享荣华富贵,相反竟然会选择离去。
难道说,这就是弓鸟尽、良弓藏吗?
又或者说那诸葛玄离如此没有容人之心?
当然了,陆卓羽自然不会明白张弼和诸葛玄离的相处学问,更不会明白儒门之德的内核。
张弼笑着看着他,说起来他对陆卓羽的印象还不错,和当年在天霖馆中所遭遇的那一幕相比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但是,张弼同样也很清楚,如今他和陆卓羽能如此相安无事,甚至还能并肩作战,乃是因为他们之间并没有利益纠葛。
倘若说有一天,因为人事物之间任何一种关系的变迁而导致两人之间也出现问题,都是极有可能的。
“怎么,你专程在此,就是想要为我送行的吗?”
张弼很清楚,陆卓羽不会陪着自己一道闯荡江湖,毕竟他同样也是一位人中龙凤,给红花做绿叶这种事是断然不会为之的。
而他能够来此等候送别,就已经足够了。
“这是自然,你我二人既有前谊,又有并肩作战之后举,如今你要走,我焉能不来送你一程?”
陆卓羽此时也笑了,随即手一招,两杯水酒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碰杯之后,满饮为敬。
等到他看到张弼也尽饮杯中酒后,这才从怀里掏出一物,乃是一张纸鹤。
“此为我借物代形之物,今已洗去其上印记和灵识,便赠予道友,万望不要推迟!”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