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二字的下方是丢失了的封面,却不知那如意之下是否还有其他的字迹。
如此破烂残旧的一本秘笈,都让我怀疑酉欢是不是有收破烂的癖好,居然也将它收到了护腕之中。
眼看着漓月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我捧着两本秘笈再次转身进入到另一个修行室。
无论是驭风刀还是游魂御力都不用吸收魔力来参与运行,但修习这两套秘笈却是需要一个绝对的隐秘空间。
常言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驭风刀尚还不知有没有人会看了眼红,但这游魂御力绝对是一部能够掀起腥风血雨的功法,试问谁不想要?
驭风刀的修行,首先须得在有风的环境之中感受风的流动,找寻风的方向,而后渐然融于风中。
知晓风之属性,从而加持风之属性力量为刀刃增幅速度与锋锐,达到刀即是风,风即是刀的至高境界。
然而,修炼室里并没有流通的气流,自然也就不存在风,驭风刀还得是在自然的环境下方能得以领会。
将驭风刀刀谱收起,我展开游魂御力。
依照游魂御力的记载,以燃烧体内魔力之法开始炼魂。
雄雄燃烧的魔力炙烤着我悬浮于胸腔的魂力,一股股温热的感觉随之扩散开来。
灼热的感觉如期而至,我借由魔力凝聚一柄巨锤,朝着我体内的魂力顿然挥下,一时间魂力荡漾,犹如巍巍大山在心底动摇。
这种灵魂深处的震颤几乎令人窒息,憋闷得让我快要失去意识,但想要获得精纯强大的魂力,我的灵魂就必须要经受住千锤百炼的洗礼,就必须要挺过这灵魂深处的一次次震颤,唯有如此,我的魂力方才能够得以出窍,魂游太虚。
火焰烧得越加旺盛,急剧上升的高温已然跨入到可以熔炼精铁的程度,我晕乎着,同时瞪直了眼睛,凭借坚强的意志保留一丝清醒。
怀着豁出去的决心,怀着一股作气的斗志,我奋然又是一记重锤。
“噗!”
瞬间荡漾开来的魂力,激起我周身的气血混乱游窜,一口逆血立时喷发而出。
我涨红着眼睛,颤抖着抬起手臂,有些控制不住的手背胡乱的抹了一把嘴唇。
紧接着,我牙根一咬,锤魂夺命的巨锤再次落下。
头脑里“嗡!”的一声,我直觉一片空白,瞬间人事不知。
浓烈的魔力依旧填满着整个宽敞的修行室,我在极烈的寒意中缓缓醒来。
不知何时,身体上灼热的感觉早已消失,我困乏得没有一丝力气,就连呼吸都觉得有些费劲,冰凉的四肢麻木得就像是方才走过凛冽的寒冬。
脑袋里清明一片,知觉也敏锐得异乎寻常,我清晰的闻到修行室里有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那是我喷吐而出的逆血。
体内燃烧的的魔力早已熄灭,魂力依旧是原来的模样,却又似乎变得小了一些。
在西极之地的通灵,使得我同时掌握了魂力的运用,但仅仅局限于施放咒术。
咒术的使用,或多或少的消耗着使用者的魂力,大统领在幽冥河畔又分了我一半的魂力,而今我的魂力着实是虚弱得有些可怜,也难怪会在三锤落下之时便直接晕厥过去。
由此可见,炼魂出窍绝非一日之功,我可能还得到宗门的各处阁楼高塔走走,若是能寻到大补魂力的妙药,定可助我早日修成这游魂御力。
待得身体恢复了一些气力,我缓缓爬起身来,取下墙壁的乌木令牌,随后走出修行室。
“你怎么了?为何面色如此苍白?”
方才走出修行室,漓月一脸担忧的走上前来。
“我没事,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时间过去了多久?”
看着外面的天气依旧还是白天,我估计差不多又过了一天吧。
“我都已经出来好几天了?你赶快坐下,我给你疗伤。”
漓月扶着我温柔的说着。
我摆摆手,表示自己还能挺得住,修炼导致的虚弱可不是寻常之法能够干预的。
回头看了看旁边的修行室依旧紧闭,或许那个有着漂亮脸蛋的男子也还在继续修行吧,没想到他居然也是一个很努力的家伙。
顺着蜿蜒的楼梯一路走一路停,我“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心脉跳动的速度简直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路上遇到前来修行的人们,无不是对我流露出猥琐的笑容。
我还真是纳了个闷,我虚弱的样子看上去就那么的容易引人遐想吗?都不知道这些人一天天都在想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终于,我这软不拉几的双腿颤行着回到一楼,镇守高塔的老者依旧是懒懒散散的仰躺在长椅上。
当他目光不经意的扫视到我的同时,那种如遭电击,正襟危坐的姿态再次摆了出来。
我对着老者露出一丝苦笑,正待开口询问哪里可以找到大补之药,老者却也同时露出了一副猥琐的笑容。
“两位小友,这还是第一次修习双修功吧?”
老者摸着自己长长的胡须,满脸皱纹的笑着,似乎是同时想到了一些过往的事情。
我后脑勺一麻,这原来那些看到我们就露出猥琐笑容的弟子,他们全都是以为我们在练双修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