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之余,我大脑飞速运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得已,我直接将魂力全部调动起来,念力在我心神的作用下紧紧的攀附在魂力之上,然后强行拉动。
魂力被拉扯的感觉绝对不亚于我易念之时的疼痛,在这脑袋都快要爆开的感觉之中,我昏昏噩噩得几乎快要失去意识,但已然石化的我不能做到咬牙坚持,也不能做到通过怒吼来发泄疼痛,直感觉体内的神经在不断颤动,就像是一根根紧绷的琴弦在被人快速拨动一般。
石化的身体不断流出冰冷的汗液,这诡异的一幕,怕是只有恐怖片里才会遇到。
久久不能拉动的魂力,在我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念力毫不停留的尽情拉扯着,粗暴而激烈,狂野而疯狂……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我的魂力似乎执着于它耐以生存的身体,就像是长了一口带着倒刺的尖牙深深的咬住我的身体,硬是如何也不肯松口,痛得我特么都想伸出一只手过去给它一巴掌。
不知何时,牢房的门再次打开,沙怪和漓月竟同时出现在我和笑天下的身前。
始终紧守心神,专注于跟魂力较劲的我根本顾不了漓月跟我和笑天下说了什么。
我只知道他们搬动着我和笑天下一起抬出牢房,随后放入一辆草料车里,一路上都没有遭遇任何阻碍。
草料车颠簸着缓缓启动,拉着草料车的全都是狗头大马,一路跑一路吠叫,随行的军士熙熙攘攘,应该是专门给某个地方的牲畜运送草料。
躺在草料车里的我,尽管一路颠簸,但一刻也没有半点放松,始终坚持着继续拉扯魂力,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我的坚持更加精彩还是魂力的执着更加动人。
突然,拉动草料的马车停了下来,两个军士一脸奇怪的走到草料车旁。
“怎么回事?好好的草料居然还流起水来了!”
闻听此言,我心里真是叫苦连天,不知不觉的,我这不争气的汗水都流到了马车外面了,这要是被发现了还不得被人把我几锤子砸个稀巴烂。
“哐!哐!哐!”
伴随着军士的长矛刺入,我和笑天下的身体迎着长矛发出清脆的声响。
草料很快便被长矛直接挑开,两个军士瞬间目瞪口呆。
特么,完了!完了!被发现了,我特么正在紧要关头啊,前功尽弃啊!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一瞬间,我特么居然感觉到自己的魂力发生了松动,昏昏噩噩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调动着念力再次加大力度。
久久不给面子的魂力居然一下子就动了起来,这特么简直就像是在逗我玩一样,我特么都快要哭了!
事不宜迟,管不了身边聚拢的军士越来越多,也管不了军士们将我们从草料车里搬出来,我拉动着魂力快速与念力并作一处,朝着身旁一只状似猴子的灵体就扑了过去。
猴子灵体在我突然之间的操作之下被逮个正着。
“唧!唧!唧!唧!”
被我逮住的猴子灵体在我魂力与念力的束缚下不停挣扎,我心神联动,仔仔细细的辩识着猴子灵体的意思,硬是如何也听不懂它在叫个什么鬼。
脑袋突然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特么猴子灵体居然咬了我魂力与念力一口,就像是在我脑袋里面刺了几针一样,那种突然传来的触电的感觉使得我对它的束缚一松。
猴子灵体立刻就跳了开来,随后对着我做了一个鬼脸,蹦蹦跳跳的就跑远了。
看来,所谓的简单,一点也不简单呀,转过方向,我径直又朝着一只蹲在地上的有些像兔子的灵体扑过去。
“呜伊伊!呜伊伊!”
兔子灵体的叫声慌乱异常,这惊恐异常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在求饶,听来听去还是听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扔下兔子,我一脸茫然的四处打量。
各种形态的动物灵体都有,唯独不见人类的灵体,难道说灵体也一样遵循着活着时候的语言表达方式吗?
可猫脸婆婆给我的信息也没有提到一定要找人类灵体交流啊。
既然没有提到,那一定是我没有用对方法。
我再次朝着一只灵体扑过去,这只灵体是一头驴,一头看上去十分暴躁的倔驴。
“啊…啊啊…啊……”
倔驴昂起头就死命的叫着,四只蹄子胡乱踹踢,完全就是一副谁也不服的模样。
我念力与魂力同时侵入它的灵体之中,竟然听懂了来自于它作为灵体的语言,就是特么口气有点不好。
“干什么!干什么!抓你驴大爷干什么!驴大爷一脚踢死你!”
我心里暗自唏嘘,特么踢死我,我还一巴掌呼死你呢。
我以侵入倔驴体内的魂力与念力表示我自己的意思,想要问候一下这只没有礼貌的倔驴,突然又一次发现了新的问题。
我的念力居然表达不了我想要表达的意思,就像是一个想要说话的人,嘴巴却被人给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