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驸马?”
“吉祥侯?”
“肴馔压后了?”
“还有这事?”
“……”
冯紫英等人有闻,彼此相视一眼,面上也有些不好看,南园酒肆是京城名列在前的酒肆。
他们也非这里的陌生客人,都来过不少次的。
琏二哥哥是宁荣两府的人,永昌驸马算什么?掌事这么没有眼力见的?
吉祥侯?
他又算什么,和先前的永勤伯爵府一样的根基,甚至于还远远不如,其家里出了一位宠妃。
是上皇岁月的。
后来,宠妃死了,也没有留下什么血脉子嗣啥的,吉祥侯府也就寻常了。
……
这里的掌事吃猪油蒙了心了?
“永昌驸马?”
卫若兰也念叨一语。
永昌驸马身份是贵重的,然则……也没有什么好说道的,南园酒肆有这样的事情?
这就有些伤颜面了。
琏二哥哥是荣国府长房之人,这里的掌事认识,更别说还是国舅了,哪一点不比永昌驸马强?
“琏二哥哥,咱们走!”
“这里的狗东西就该打一顿!”
“……”
瞎了眼的东西不给琏二哥哥面子,就是不给自己面子,就是不给在座一位位兄弟的面子。
必须要好好收拾这里的人。
“这……。”
宝玉惊疑。
这是怎么了?
饭菜被人压住了?靠后了?
琏二哥哥他们要找这里的掌事?
“稍安勿躁!”
“贾琏,蟠兄弟,稍安勿躁。”
“……”
“兴儿,刚才你出去所问……是掌事应你的?”
“……”
秦钟起身,伸手止住此刻雅间的沸腾之势力,话语间,看向贾琏身边的小厮。
“秦相公,等我先将那个该死的掌事揍一顿再说!”
“……”
薛蟠已经快忍不住了。
不给兄弟们面子,兄弟们都在这里,必须要给那人好看,必须要将那人打的连他妈都不认识。
“回秦相公。”
“掌事是那样说的。”
“……”
贾琏驻足,不悦之面仍存,闻声……看向秦钟,于兴儿看一眼,兴儿近前数步,深深一礼。
“南园酒肆,非京城新开的酒肆。”
“对于京城中的贵人当有所知。”
“如今,他将咱们这里的肴馔压后,想来不会自寻麻烦。”
“勿要着急。”
“我意,让兴儿再去问问,问问是哪位大人物前来,说出来,也就罢了。”
“说不出来。”
“再去找他的麻烦也不迟。”
“万一冲动,事情有碍,就不好了。”
“不着急一时。”
“兴儿,速去速回!”
“……”
南园酒肆的掌事瞎了眼?
这个可能性应该不大吧?
这里……自己也来过多次的,这里的掌事非寻常人可以担任,一个不好,就容易出现眼前之事。
那人知晓贾琏的身份,还做出那样的决定。
想来,在他看来,永昌驸马那些人……要贵重超过贾琏,否则,就真的自寻麻烦了。
“琏二哥哥!”
“鲸卿所言有理。”
“南园酒肆的掌事果真糊涂了,待会我也去给他一巴掌!”
“……”
冯紫英颔首。
“这……。”
“琏二哥,咱们还去不去?”
薛蟠还想要出去动动手的,怎么听着秦相公他们所言,自己动手的可能性不大了。
“……”
“罢了,就依秦相公之意,兴儿,你速去速回!”
贾琏锁眉一叹。
“嗯?”
“二爷,掌事来了!”
“……”
兴儿刚有出门,声音便是传了进来。
“……”
贾琏扫了远处的房门一眼,于诸位兄弟点点头,便是走了过去。
“掌事来了?”
“我去瞧瞧!”
薛蟠跟了上去。
“……”
“鲸卿,刚才我觉……青楼之内,那些身世飘零的姐姐妹妹不少,鲸卿,若可……可否能多救一些?”
肴馔压后一些了?
这好像也没有什么,自己现在也非很饿,桌案上还有点心吃食的,反倒自己刚才忽略了一些事。
一些也该做的事情。
宝玉走了两步,行至知己身边。
“……”
“多救一些?”
“宝玉,你的心情,我所知。”
“然……法子不对。”
“从青楼救人,无异于慈善之人从钓鱼人的鱼篓中将鱼儿救出来,再放生到江河湖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