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人间！
人间！
楚岩目光变化了起来，人间，那是多久岁月之前，自己修行最开始的地方，这个时候再次见到，心中生出感慨之意。
接着，血族大战。
天州的纵横！
上三州！
中四州！
下五州！
与三位道侣，以及各个兄弟……
一幕幕不断浮现。
羽化宗！
最终，楚岩看到了在宗门大比之上光芒绽放的自己。
飞龙峰！
楚岩看到了与柳月影的第一次相遇，有黑妞的第一次相遇，与师傅空老的第一次相遇！
灵鼎！
这一刻，楚岩看到，虚空之中，一个残破的小鼎在四处寻觅！
“等等，这是什么？”
此刻，楚岩目光猛地一变，他看到虚空之中游走的灵鼎之外，那虚空深处，还有一颗虚幻的巨眼，这眼中满是无情之色！
天道！
这与自己在老魔识海之中所看到的天道之眼一样，这真的是天道吗？
也在这一刻，楚岩听到了那巨眼之中，传出了毫无感情色彩的声音：
“此鼎此世，要做出选择了，无妨，那八个小家伙，再聚之日，我也是很期待……”
八个小家伙，如果说这巨眼是天道，那么其口中八个小家伙，是八古？
楚岩心神剧烈震动。
这一刻，那巨眼消失，楚岩看到灵鼎在虚空之中寻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处空间壁障薄弱之处，一头撞了下去。
接着，楚岩看到了当年那灵根被废的自己在爹娘坟前不甘的一幕。
也看到了灵鼎撞入自己身体之中的一幕。
这一刻，楚岩感觉自己的神魂意境开始疼痛，很显然，他意境有些无法承受这样的岁月逆转……
也在此时，楚岩自己不知，第三剑碑之旁，众人看着楚岩却是一个个瞪大了嘴巴。
因为，他们眼看着楚岩年轻的容貌苍老了下去。
看到了楚岩生机不断流失，看到了楚岩皱纹堆积，看到其一头黑发，变得雪白！
“这，这林凡到底怎么了，怎会生机如此极速流失？”
“他该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如此天骄竟然走火入魔了！”
……
周围众人，一个个惊呼。
刀痕睁开了眼睛，见况，目光一闪，就要出手相助，而此刻道眼大师的声音却是传来：
“他在领悟之中，你此刻无法为其送入生机，且如果你此刻将其打断，其有性命之忧！”
道眼大师眼中带着复杂之芒，这小子在领悟什么剑意，他竟然也没有推算出，且发现，此子的命格变化意境剧烈到了极点。
刀痕听闻，面色一变，脸上流露出担忧之色。
虽然他与林凡相识还短，但不知为何从其身上总能感觉到自己兄弟一般的亲近之感。
众人听闻，目光均是变化。
天空之中那虚幻的岁月长河，他们均是无法看到。
这一刻，即便三尊也是无法看到。
甚至，这天地之间，几个至高存在之中，也仅仅有一人看到了这一幕。
此人，是那儒域街头摆摊儿的青衣老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