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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谢琛的舍弃(1 / 2)

“你在作诗?血泪,破碎的心?”温素勉强让自己不失态。

挑拨走不通,她只能豁出去,换另一条道。

“就算有,那全在我一身。不像你,刘市长官声斐然,前途无量,他爱你,护你,宠你,到头来你为了一个男人,毁他事业。刘瑶,你风光无限,柔情蜜意时想过父母吗?”

话音未落,她敏锐察觉,李璨握住刘瑶的手,有一瞬收紧。

刘瑶脚步虚浮,强撑也显僵硬。

字字如刀,刀刀见血,血枯放干的那种僵硬。

温素心稳了。

按照常理,临头之危,她不该刺激敌人。

一时顺从,寻找机会,才是聪明之选。

但她不愿跪,顺从来顺从去,十余年全是苟延残喘。

何况,她有把握,世间感情千千万,最深属父母深爱,次之,子女挚爱父母。

比如她对母亲,刘市长对刘瑶。

越爱,越顾及,越愧疚,她越有迂回的机会。

“我真的小瞧你。”

李璨眼中从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凛冽,犀利。

他搂紧刘瑶,挥手示意花头巾。

花头巾大步跨过来,他一直靠车门,此时站直,温素才发觉花头巾超乎常人的高,至少一米九五,肌肉壮硕,行动起来像一头熊。

神色择人而噬的凶狠。

温素瞳孔紧缩,转头逼视刘瑶,“你哪里孝顺?刘市长管理昌州,谭园公开营业,客人众多,我在这里出事,你们堵不住悠悠众口。”

花头巾快步逼近,温素心底发毛,语速出奇快,“市长女儿大庭广之下绑架挟持企业股东。你猜曝光后,舆论哗然,刘市长会不会被免职审查?”

刘遥肉眼可见的绷紧。

花头巾也瞧见,张手掐住温素脖子。

他下死手,温素面颊立时涨红,声嘶力竭喊,“更有甚者,因为你身边的男人,受到中央重视,积累几十年官声毁于一旦,成了贪官污吏,遗臭万年———”

她再发不出声,只剩嘶哑气音。

濒死的窒息感,肺部紧缩到极致,憋闷感令她四肢发麻,眼前一片天旋地转的黑白模糊。

“够了。”刘瑶喝止花头巾,“撒手,滚回去。”

花头巾力道不松,请示李璨,刘瑶脸上浮现厉色,“我的话不是话吗?”

李璨轻抚她头发,安抚她,“当然是,你的话就是我的话。”

他瞪一眼花头巾,花头巾灰溜溜撤手回到车上。

温素霎时瘫软在地,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猛烈呼吸。

刘瑶被拿捏住,咬牙切齿盯着她,朝李璨发火,“我不管你准备做什么,我爸爸绝不能受影响。”

她稍顿,又补充,“至少现在不能。”

温素心口一咯噔,脑海闪过什么,转瞬即逝,没抓住。

李璨低声细语哄刘瑶,温素喘息急促,再加上损失左耳听力,只有似是而非的呢喃,

几句话,刘瑶喜笑颜开,踹他一脚,转身离开。

李璨直视她背影消失,转头。

他生得不差,五官阴柔,皮肤瓷白,奶油小生的样貌。

表面看,斯文的没有危险。

一双眼眯起时,面容陡然阴鸷凌厉,复又平复。

“温总,饿了吧。”他笑着伸出手,“听说孕妇前期胃口不好,吃得少,饿的快,是我招待不周了。”

温素避开,自己爬起来,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李先生,有话你直说,饭没有必要。”

李璨玩笑话的语气,“怕我下毒吗?”

“李先生?”

一道熟悉的声音蓦地插进来,快速接近,“久仰久仰。”

李璨偏头,双手被人紧握住,上下大力摇晃,有意无意扯他远离温素。

“前段时间收购了些三和股份,手下人消息闭塞,不知道背后站着李先生,实在失礼,李先生不怪罪吧。”

“不怪罪。”李璨抽手没抽动,笑容逐渐扭曲,“何总,怎么会在这儿?”

何文宇手上加力,“李先生有所不知,路上不小心闯了几个红灯,交警穷追不舍。在下年轻气盛,一时忍不住飙车挑衅,慌不择路进了谭园,真是惭愧。”

李璨皮笑肉不笑,“我看不是忍不住。”

是故意威胁。

他强迫温素来谭园。

何文宇怕报警,刘市长因刘瑶,袒护他。

绑架踩穿国法底线,刘市长提前打招呼,不敢明目张胆,只会仅限公安,呼叫中心几个领导,交警不在此列。

事先不知,被何文宇挑衅执法期间,撞上绑架大案。

交警也是警,不会坐视不理。

国内不容公然挑衅执法机关的狂徒。他再猖狂,目无法纪,也得善罢甘休。

何文宇佯装不解,“李先生有何解?”

说话功夫,警察浩浩荡荡追过来,密密麻麻的警灯连成串,红蓝爆闪,警笛呼啸。

为首警车下来人,一马当先冲过来。

何文宇瞥一眼温素,温素默契绕过李璨,迎上警察,“抱歉警官同志,我哥愣头青一个,争强好胜,不知轻重,给您添麻烦了,我已经批评过他。”

警察脸色严肃,“闹市区飙车是麻烦的事吗?严重影响社会秩序和道路交通安全,他争强好胜,争的是无辜者的性命。”

“您说得对,全是他的错。”温素羞惭满面,“法纪在上,如何处置,我们绝无怨言。”

她态度好的过分,耳红面赤。

细声细气的乖巧。

警官神色稍霁,“你是他亲妹妹?”

温素摇头,“不是,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都父母双亡,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警官看了一眼她身后,缓和语气,“走一趟吧,他这件事影响很坏……”

何文宇自觉上车,温素坐他旁边,蔡韵开车缀在最后。

后视镜里李璨伫立在原地,目光森冷。

蔡韵不自主提速。

等车辆消失,花头巾凑上来,“李先生,就这样放他们走了?”

“急什么,这才哪跟哪。”李璨冷笑,“试试谢琛态度罢了。”

花头巾摸后脑勺,“那您试出来了吗?”

“试出来了。”

一路上,派来监视他的人,只跟不动,掐到窒息,稳如泰山。

不顾亲生骨肉的绝情冷硬。

“那我们接下来?”

“刚才也算松缓谢二的神经,他盯太紧,什么也做不了。”李璨敲手心。“接下来好戏刚刚开场。”

………………

这次劫持虎头蛇尾,闹剧似得。

管平狠松一口。

何文宇来的再晚一分,他就忍不住吩咐人动手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