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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你进我不退,脆弱的和平(1 / 2)

餐厅里,温素杵了一会儿,没等到动静,深谙那界限已到极致,一触即溃。

“生气了?”

“我为什么生气?”谢琛起身。

“昨晚上没送碗。”

“不是今天送没关系吗?”

温素点头,“没关系,那我上去了。”

“楼上客房封闭了。”

温素一怔,“封闭了?”

谢琛走到她面前,胸膛直逼她鼻尖,他衣扣不知何时解了一半,蜜色勃发的肌肉,随着呼吸一鼓一鼓。

“蔡韵搬出去住。”

温素面上被他体温蒸的泛红,热气虚虚直往毛孔里钻,也可能是气的,“我跟她一起。”

男人一把箍住她脊背,蛮力抱起,温素双脚离地,整个人像挂在他身上,“你有证件吗?南方查的严,酒店需要登记。”

温素仰头,好言好语问,“证件能给我吗?”

“能给。”

得到太容易,温素反而警觉,“什么时候?”

“民政局登记的时候。”

温素瞳孔收缩,“登记什么?”

“你说民政局登记什么。”谢琛夹着她上楼,他臂力强劲,力道猛,温素几乎窒息。

直到主卧,被塞进被子,她趴在枕头上喘,“你是不是疯了。”

谢琛立在床边,一脸沉肃凝视她,“还躲我吗?”

温素同他对视,仰头间一阵眩晕,猝不及防跌落回去,“你……”

话刚出口,谢琛身影逼至眼前,手背抵在额头,测试温度,审视她脸色的眼睛,幽深发冷,“蔡韵半夜才睡,你也随她闹到凌晨。她什么身体,你什么身体,不要命了?”

温素瘫在被子里,四肢软塌塌,胃里却翻江倒海,她拂开男人手臂,趴在床边,胃部受压缓过劲,“跟她没关系,是你勒的。”

谢琛一滞。

视线从她难受隐忍的脸,缓缓专注在眼睛,憋红了一圈,没有哭,全是生理泪水,不落忍了,“下次我抱你。”

“没下次了。”温素缓口气,“这三天难受吗?”

男人目光凛冽,一言不发。

“你看。”温素撑着床沿做起来,“我温柔小意没了,全是小性。你留着我,等于自讨苦吃。”

谢琛摸出烟盒,指腹来来回回磨过棱角,却没打开,“我很久没抽烟了。”

温素一怔。

问题跳跃的,她实在搞不懂。

“素素。”男人唤她小名,不同于情热时,唇舌之间的呢喃,这次分外正经。

温素也严肃望他。

“你介意我抽烟吗?”

“……”温素不太想回答。

她深知这个问题的危险性,不是单纯抽不抽烟。

男人霸道刚强,行事自有主张,领地意识强烈,决定权从不交著人手。

冷不丁询问别人意见,大有俯首听命的兆头。

“你想抽吗?”

谢琛凑近了点,面孔与她仅仅间隔几寸,呼出的气息交织反扑,有一种无法载量的危险。

“二手烟不好,我准备戒烟了。”

温素一瞬间警铃大作,又抱有一丝希望,“有道理,为了你家人,戒了也好。”

男人散漫有点笑意,从眼底深处,从嘴角,从浑身气势,一丝丝漾出来,扩大。

“的确为了家人。”

他目光深邃,瞳仁黑浓,中心亮点倒影她的脸,显然此家人非彼家人。

温素如临大敌,故意曲解,“你要跟季淑华结婚,我是不是能走了。”

谢琛嘴角弧度不变,眼中却一霎降结成冰,“我跟谁结婚?”

温素紧紧贴上床头靠背,“季淑华。”

谢琛脸崩成青色,用力一扯,她无可避免砸进他胸怀,胸肌硬挺似铁,磕的她立时眼冒金星。

温素胃里又开始翻搅,泪花熠熠,满腹恼愤,一股脑儿随着疼痛激涨,胡言乱语,罗织罪名。

“你暴力伤人,上次在车里顶裂我肋骨,这次撞断我鼻梁,我怕你了,我们分手。”

谢琛脸色青上加黑,像被人凭空泼了墨,冷冷盯她几秒,又气笑,“有证据吗?敢去医院确诊吗?”

“我不拿出证据,是顾及你脸面。”温素咬牙,她纯属头脑一热,眼下这气氛,只能逼上梁山,“谢氏享誉全国,谢总的名声国外也知名。医院人多眼杂,走漏了风声,对你影响不好。”

谢琛更好笑了,“兔子急了咬人,也不是你这个咬法。”

他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缓了力道,搂住她,“我要是你,就立刻拍照,打电话报警,衣服撕碎,头发扯乱,泪流不止。警察来了,家暴之外,再加一条,控告我强/奸。”

温素挣扎不动,气喘吁吁,“以和为贵,证件给我,我不告你。”

她虚汗不止,胸膛起起伏伏,纤瘦的像禁不住一阵风。

谢琛看在眼里,又无奈又心软,“你告吧,告之前把证领了,婚内才算家暴。”

胃里越来越翻腾,温素想干呕,“结婚——”

她控制不住扭身,趴在床沿,反胃忍到顶峰,呕的眼泪宣泄不止。

谢琛太阳穴暴起青筋,“温素。”

他喊了一腔,又停顿,几秒后,察觉她是真难受,连忙伸手顺她背,帮她缓解。

温素干呕的头晕,软的像一滩泥,下一刻就滑坠到床下。

谢琛眉头簇的死紧,强硬抱起她,手指撩开衣摆,准确贴到胃部。

手掌热度不断透过皮肉,他揉的不轻不重,粗粝茧子压入肌肤纹理,暖融融抚平胃里搅涌。

温素渐渐缓过神,四肢像开败的花,蔫哒哒,只剩杆了,毫无用处。

无力,又阻止不了亲密。

她掀掀眼皮,又耷拉下去,气若游丝般的喘,“谢谢。”

谢琛俯首睥睨她,已然不喜不怒了,“你这样子在外面能扑腾几天?好好养养身体。去京城前,那女会计让你见上一面。”

温素一震。

强打精神仰望他,“真的?”

大约很少有人质疑他,谢琛神色不大好,寒森森的,“你信我就是真的。”

反之,她要是不信,见面自然没有了。

温素忙不迭点头。

拿不到证件,提离开他恼,见会计纯属意外之喜,也算今日硕果。

………………

强制温素睡着后,谢琛下楼去书房。

一进去,烟雾缭绕,浓白色积盈一室,呛的他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