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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他不准备澄清她名声(1 / 2)

西北第二天,又是个飞沙走石的尘霾天。

昌州城像被黄土吞了,昏天暗地的颓败。

沙石打在落地窗上,哗哗作响,绿化带枝叶滚滚如潮,翻来覆去,一地残枝。

温素不明白,这种天气为何要出门。

奈何男人很坚定。

谢琛有魄力,魄力太盛显得强硬。况且他对女人谈不上温柔,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有礼,宽和是在平常,一旦决定,不容置喙。

温素从前逆来顺受,不觉如何。

如今本性显露,那点身为金丝雀,无从做主,服从支配的自知之明,就像肉中刺,伤中刀。

情理之中又感性之外,击碎她的掩耳盗铃,也提醒她的真实处境。

她全程盯着不远处,另一栋楼生活阳台,鲜红床单飘摆欲裂。

人在风沙中,不会比床单好多少,“云漪,你身子弱,别跟着了。”

肖云漪瞥向玄关,男人系大衣扣子,没出声,默认的态度。

“这天气必须要出去吗?”肖云漪不愿离开温素一步,又慑于男人,不敢穷追死缠。

温素笑了笑,没有回答。

男人整理好穿戴,偏头目光扫过来,眼睛漆黑,眉梢犹带吵架的火气,撇到肖云漪更不耐。

肖云漪手上攥紧,不敢再扯温素,“路上小心。”

出了小区,谢琛的红旗改装过,底盘加固,玻璃不至于防弹,也不差多少,越行越稳,席卷风沙撼动不了分毫。

这天气,路上空无一人,管平提到最高限速。

温素在昌州二十余年,第一次在风暴天出行,有堡垒的安全感。

谢琛把她从怀里拎出来,打量她,含怒又好笑,“不生气了?”

温素转移视线,落在窗外漫天狂沙,“我们要去哪?”

男人捏住她下巴,扳回来,对视间,他笑的眼睛浓亮,“刚才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强权?”

温素不承认,“我不骂人。”

“是吗?”谢琛掰她嘴唇,手指探进去,指腹磨过牙齿,“早上急眼的时候,不是在磨牙?”

车内隔板没升起来,后视镜里一览无余。温素闹个大红脸,手忙脚乱,扯他的手,“你看错了。”

“你又做第一个了。”谢琛脸上也带上笑意,没抵抗,“我入伍起,没人敢在两米以内偷看我,更没人说的我看错了。”

上次旧账场景暧昧,温素不愿他在外面翻,“你又不是机器人。”

管平从驾驶座回头,“这个真没骗您。谢总以前是侦查强兵,后来还做过教官。有一次部队拉练演戏,蓝军有个天赋极高的狙击手,埋伏点一直找不到,我方损失惨重。请了谢总过来,只扫一眼,抬枪点中他,淘汰的信号烟冒完了,那人还爬在地上醒不过神。”

男人太强悍,找得借口被当场戳穿,温素无话可说了。

谢琛忍笑凑近,下巴抵在她肩膀,呼吸滚烫,烫的耳窝酥酥麻麻的痒。

管平不出声便罢,一出声她更忽视不了,捧着他头,着急忙慌从谢琛怀里挣脱。

无意间,大腿刮到他裤链,拉链条侧棱翻起。

她还没坐稳,就见男人眼里点了火,温素心下着急,嘴里呼噜,“你好棒。”

男人动作一顿,双目紧紧慑住她,“你说什么?”

温素呆若木鸡,意识到她说话时机巧合的歧意。

她解释,“你很有能力。”

男人重复一遍,尾音咬字,含糊又暧昧。

温素深恨自己词穷嘴笨,她应该直接夸眼睛的。

只是她再解释,男人都心不在焉。

四目相对,无声的暗潮扑面而来,温素禁不住身体反应,挪的更远。

她越呆滞躲避,男人眼中越汹涌如火。

前座管平默默升起格挡,只依稀感觉车辆轻微震动一下,后座再无动静。

管平一时唏嘘,男人的情绪其实很难撩拨。

他脾气不好,但老谋深算,轻巧一言一语,应该岿然不动。

唯独在温素面前,动荡的很。

管平开始分不清他对温素的执着,到底是由情而起,还是因势利用。

亦或者,两者皆有。

……………………

车辆停在城南市郊,一座清式翘檐的四合院民宿,正门对面,不远处就是涛涛大江。

风沙在江面无所施展,车窗外难得延绵很远的清晰视野。

温素裹着衣衫从车上下来,她面色潮红,乱风一掠,瑟瑟缩缩低着头。

“跟着我。”

男人脱下大衣,结结实实罩住她。

温素脸皮薄儿,竟然没挣扎,顺势缩了脖子,半张脸埋在衣襟里。

管平一路都有好奇,余光多看几眼。

被男人横眼瞪退,他的占有欲越来越不克制。

进门绕过影壁,正厅门扇合的严实,倒是廊下雕花繁复,工艺精巧。

温素大学是学这个的,谭园综合各朝各代,又多涉宋朝,不懂古建筑的人看来,雕梁画栋,美轮美奂。

可在温素看来,多少不伦不类,不如眼前这宅子,精于一朝,扬长避短,反而出奇的精妙。

她很少对外物注目,不管是会所富丽堂皇,珠宝璀璨夺目,总是一眼撇过,兴趣缺缺。

今天倒是头一回,入神了。

“很喜欢?”

温素从不与人聊起这些,只是出了神,“廊下那雕花,雕刻细致、线条流畅,其实建筑形式顺延五千年,到了清朝,更加规整、端庄,清后期朝政乱,民间开始有了皇家的精美华丽。”

“你怎么懂这些?”

温素将将拉回理智,“我大学学的古建筑,你不是看过我的资料?”

谢琛摸摸她的头发,“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正厅的门开了,谢琛揽着她上台阶,没继续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