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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素素,我和他你跟谁走(1 / 2)

温素一个激灵,窒息恍惚的脑子全醒了。

她偏头凝视男人,病房里光线明亮,映得他高鼻深目一团暗影,愈发深沉。

温素看不透他眼睛,一颗心被他眼中黑浓吸着,直直往下坠,跌得粉碎。

“什么……”她嗓音干涩的要命,“……意思?”

谢琛第一次避开一个人的目光,“杜建平针对你时,肖云漪跟了他,你有没有想过……”

“想过。”温素迫切打断,“她是被利用的,她不知道……”

温素面庞干净素白,眼眸盈盈时自带一股由内而外的怜弱,又和真正柔弱的女人不一路。她渐渐生出韧骨,有了劲竹的风姿。

如今新生的骨头摇摇欲碎,眼瞳蒙着厚重的雾气。

谢琛胸腔平生一股艰涩,寸寸憋闷地生出痛感,“她是这样解释的?”

温素无意识攥紧他衣袖,扬起脸,“你是不是……查到什么?”

谢琛知道她聪明,抬手抚摸她长发,“你想知道吗?”

温素想,又不敢想,五脏六腑反复磋磨,一身筋骨消磨瘫软。

她丢了魂,整个人濒临破碎。

谢琛眼神阴郁,灼热胸膛紧贴她的脸颊,嗓音沙哑,“也有可能是管平推测错了……”

他从出生,迄今为止,还没有用假话哄过谁,“别多想,我再让管平好好查。”

温素陷入一个撕扯,犹疑的状态,整颗心起伏跌宕,“你不确定对吗?”

谢琛下巴抵住她额头,维持着两人不相对视的姿势,“嗯。”

温素鼻子发酸,她恍似察觉什么。

脑海又浮现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肖云漪产检,孩子体重超标,B超单上模糊的小肚子胀鼓鼓的,温素觉得很可爱。

她给未出世的孩子手洗过小衣服,学过哄他的姿势,纸尿布拆开过两片模拟换尿布的手法,肖云漪坐在旁边嘲笑她笨拙。

在那套小房子里,两人曾那么盼望他的降生。

温素分不清是真,还是明知真相会崩溃,选择了假,

谢琛拥紧她,挡住病房明亮的光线,黑影包庇她,温素怔怔落下泪。

“后天出院,王阿姨在制订营养计划,有什么想吃的吗?”

他声音含了笑,像是掀过一页平平静静地书,温素呆滞,思维不由跟着他走,“不想吃肉。”

“那很难办。”谢琛笑意更浓,摸摸她脸,捏捏她手,腰上掐两把,瘦得不经一阵风,该精心娇养着才行,“医生嘱咐,你每天摄入肉类不低于三餐五分一,超过的可以不吃,但绝对不能低于这个标准。”

一件犹疑不定的事,被另一件撕心裂肺覆盖,温素忘了挣扎,“吃不下。”

她不爱吃肉的,以前附和男人口味,她迁就服从,九分荤一分素。

谢琛那时对她不上心,她吃多少,吃没吃,没留意,没发觉。

如今想起来,他是亏欠的,她那时顺服柔弱,忍他脾气,受他委屈。

季淑华的婚约,他不是解释不清楚,只是那时季淑华体面胜过她,他从未真正安过她的心,无视她惶恐内疚,徒劳挣扎。

“吃不下,我要批评你。”谢琛吻她眼角薄薄血管,“多运动,胃口才好。你宅得不出门,平常人都会闷坏的。”

温素大脑还是一团浆糊,痴痴顺着本能回答,“我不爱出门。”

谢琛吻住她,唇舌侵入间将她放在床上,倾身压下,“其实在家里也可以运动。”

他侵略性太强,浓烈的欲望升腾,温素感受到,吓得瞪大眼,“这不是运动。”

她回答得呆,一张小脸萌萌的,显娇憨。

谢琛催生一股欺负她傻气老实的感觉,搁别人身上,他就此打住,搁她这个笨姑娘身上,他变本加厉。

“确实不算运动。”

谢琛一手掐住她腰,一手往上移,“以前都是我动。”

他们这间是单人病房,不会有外人闯进来。医生或护士却时常出现,走廊上纷乱的脚步声匆匆,门随时会被推开。

温素每一根神经都绷紧,脚趾蜷缩,声音羞急恼怒,“谢琛。”

愤怒小猫,喵喵喵似的,谢琛受到威吓,吓得他解开小猫上衣扣,衣襟沿着领口敞开,素白的皮肤如同泛着奶香的奶豆腐,争先恐后跳出来,漾得勾魂摄魄。

“你不想我吗?”啄吻一路顺着脖子往下,变凶,变猛,变野蛮,成了嘶咬。

温素竭力抱住他头,往外推,带了哭腔,“我不想。”

谢琛的克制力胜过大多数男人,他信奉慎独,无人时也会控制欲望。

色欲,权势,是挑动男人荷尔蒙的两把刀。谢琛手握了一把,另一把可有可无。

特别是在外面,他克制冷静自持,但她的欲望,压抑得太久,公众场合下的刺激,让他肾上腺极速飙升。

他健硕臂膀架住温素的腿,今日箭在弦上,不发则死。

“那我生气了,罚你现在想。”

温素被他蓬勃的情欲裹挟,瑟瑟发抖,努力抽腿踹他,“我就不想。”

无论尝试过多少次,她依旧放不开,灯光,脚步声,人声絮絮,温素惊得含泪。

谢琛体魄健壮,有力,情欲冲头更狂浪,强势。

温素鼻头沁出满满累累的汗珠,用力抵住他下颌,“谢琛,你疯了。”

谢琛深切体会顺其自然的道理,男人的欲望不能压抑,一旦触底反弹,冲破界限,倾泄的浩浩汤汤,再正肃沉着,也要向她低下头颅。

他失控了。

“疯了,被你勾引疯了的。”

“我没勾引你。”温素快要不认识这个男人,孟浪炸裂,再不见少言寡语的禁欲自律,野到纵情声色。

温素始终认为,别的男人会为爱昏头,为欲堕落,可谢琛太正肃,他适合庄严神圣的场合,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犹如脱缰的野马,偷沾情色。

走廊里又响起脚步,一声声从尽头接近门口,温素急得全身冒汗,死死咬紧牙,不让他突破。

一墙之隔,引路的护士出了声,“这个就是温小姐的房间,她被注射的药力强,不至于损坏身体,一个星期内精神都不会好,这会儿应该正在休息。”

何文宇眉眼温润,笑着道谢,“累你多跑一趟,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