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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你确定在健康上跟我拧着(1 / 2)

“你看到了?”李璨回复慎重,“进入省城各个路口没有拍到他的身影。”

自从肖云漪搭上李璨,李璨对她态度轻蔑,鄙薄,肖云漪一听他谨慎,更了解事情严重性,“万象的何太太突然出现,中途支她出去半个多小时,回来发现她嘴唇是肿的,会不会是谢琛?”

“她之前邻居是不是叫何文宇?”

肖云漪莫名其妙。“是叫何文宇,还她发小。”

“季淑华拍到很多她和这个男人的亲密照片,这也是谢琛断开她的主要原因。”

肖云漪迟疑。“我觉得不像,她说起何文宇眼睛里太平常了,完全不像心动的样子。”

李璨比她审慎,“我知道了。”

只这四个字,肖云漪完全猜不出他想法,“那这礼物咱们还送吗?”

“送。”

李璨坚定不移,“客人都约到了,错过这次,难保还有下次。”

肖云漪慌了,“那要真是谢琛,会不会有危险?”

李璨阴狠,“你是怕他,还是怕我?谢琛真来了,那是你办事不利,连个分手都确定不下。肖云漪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现在落水狗一样的生活,脚步都迈出去了,除了一条道走到黑,你能回头吗?”

肖云漪不能回头,也不想回头,老城区房子远不如她在谭园鞋柜大,穿的衣服由真丝缎面降级化工化纤。

她不是过敏体质,可心是,上学之初就对穷严重过敏,若不然,也不会答应杜建平为虎作伥。

“我听您的。”

李璨只回两个字,“再试。”

………………

用完晚饭,肖云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屏幕上牌局正酣,男女主对坐。

温素无视手机震动,在她侧手边坐下。

肖云漪嗜爱牌桌,看的格外上劲,毫无疲倦之色。

温素劝她睡觉,话几度到嘴边又咽下,她心神不宁,没察觉肖云漪暗暗观察她的眼色。

“要说以前还是你对,做人情妇躲躲藏藏老鼠一样,哪像现在,遇见人挺胸抬头,少了许多指指点点。”

屏幕里,女主角牌桌下尖头高跟磨着男主角的腿,牌桌上两人是素昧不识的陌生人。

肖云漪枕着抱枕,点评这幕,“这女人真傻,男主明摆着拿她当宠物,不说婚姻,连个正当名分都吝啬,天天带到外面激情一战,哪是爱她,是爱刺激。”

温素面上看剧情,实则腿边手机震动,短信简洁直白,“下来。”

她扫一眼,没回复。

肖云漪瞧她,意有所指,“男人啊,就喜欢偷,劣根性,越反叛,越见不得人,越喜欢。那女人再抗拒一点,更不得了,偷又偷不到,最是心潮澎湃欲罢不能。”

温素下意识瞟她。

肖云漪一脸大梦初醒,庆幸又自得,“咱俩也算上岸了,现在真想想,以前总觉得自己是不一样的,跟男人有感情。可男人的感情多明显啊,真有爱,恨不得捧回家里,哄着捧着,哪舍得叫做个声名狼藉的玩意,他身边人人见了都能踩上一脚。”

温素张张嘴,腿边手机屏幕又亮,“地下车库,尾号****03。”

她按息屏,紧攥手机,指节用力发出白色。

见温素不语,肖云漪指着电视,“你瞧这男主角,牌场上正模正样的,转脸隔着一道门就上下其手,嘴上说着对女主角情深难耐,可真情深,会舍得顶着暴露后女人人人喊打的风险,在大庭广众之下糟蹋她?”

她义愤填膺总结,“说到底是暴露对自己不会有损失罢了,风流嘛,对男人还是好名声来着。真有损失的是老婆,没见哪个男人会跟老婆在外面野战的,都是恨不得捂家里,关上灯拉紧帘子。老婆是宝,情人是草,宝不能丢,草随便换。”

手机再次震动,短信中不耐突破屏幕,“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温素耷着眼皮,另一只手指甲刺破手心,麻木地感觉不到痛。“……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肖云漪谈兴正浓,“睡待会再睡,我就是很感慨,名利场的男人太精明,对女人手拿把掐,女人觉得对自己好就是爱,男人给好却给得清醒,逗猫似的,猫会觉得主人不爱自己吗?身在场中看不清的。”

屏幕上城市空镜,一片灯火辉煌,所有都男女难耐地喘息,压抑又讽刺。

温素将手机装进口袋,拉起肖云漪,“那都是过去了,你不要想太多。”

肖云漪定定望她,“我不想想太多,可女人好骗,一颗心给的容易,摔得更容易。要是再不自救,完全是拿命去成就男人的风流。”

温素不躲不避,任由她打量,“你自救成功了。”

头上吸顶灯光圈灼大,映的肖云漪目光锐敏,牢牢锁住她,“不是我,是我们。”

温素面不改色,“对,是我们。”

肖云漪像放了心,表情却似笑非笑的,“那我睡了。怀孕就这点不好,夜猫子也能变成睡神,明早别喊我了,我感觉一觉能睡到明天中午。”

肖云漪孕晚期很疲惫,说睡到什么时候,超过那个时间也未必能起。

温素呆坐在黑暗里,听着她呼吸声渐渐平稳,后背却一层一层黏腻的汗,浸透里衣。

她该慌的,慌得荒芜,慌得疲乏,慌得不敢去想自己的处境。

回顾审视这一段感情,谢琛尊重、大方、呵护,情义千金。

他的正直,让她想不到会霸道到强迫一段关系,以为能好聚好散。

她内心十分信任谢琛为人,他向来有魄力,不会恋爱脑,温素想不出理由,解释他莫名执意。

手机又震动一下,屏幕荧光照出一张煞白的脸,“在门口。”

温素心跳不可抑制狂跳,被肖云漪的话裹挟,第一时间不自主望向床。

黑暗中起伏的轮廓平稳,温素莫名紧迫,有种悬于暴露,又逃过一劫的紧迫,慌张又庆幸。

她无声无息直奔门口,轻轻拉开一条缝隙。

出于经济考虑,她和肖云漪住的酒店并不高档。

层高压抑,走廊装修破旧,安装的是橘色的小壁灯,这种小型灯泡适合床头,亮度低,视野昏暗。

男人正立在门口,一瞬间高大身影像大山倾轧,看不见脸,看不见体型。

她悚然一惊,熟悉的气息逼近,拽住她搭在门框上的手臂,直拖出去。

温素还未站稳,身后房门嘭地一声,落在耳边惊得她汗毛直竖,条件反应扭头细听屋内动静。

“你怕什么?”谢琛脸上无波无澜,“以你的耳朵能听见?”

温素心下一抽,又猛然缩起。

她现在和半聋没有区别,半年恢复期是最好的预想结果,恢复不当期限无限拉长,余生落下残疾。

她设想过最坏结果,可被男人直白提出来,温素肺腑撕开一道口子,酸涩涌出来浸透她。

谢琛身上弥漫一股浓重的烟味,他抽烟不爱抽平口,嗜好旱烟那口呛人的味。“肖云漪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