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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于兰(1 / 2)

管平声音稍顿一下,“温小姐前夫,张应慈。他跟温素离婚前就从规划局辞职,离婚后当天与杜建平的独生女领证,杜建平还把名下的一家小型地产公司划给他。”

随着纸张翻阅的声音响起,谢琛意味不明,“张应慈,还担任了七家不同公司的顾问经理?杜建平找了一个好女婿!”

短暂的停顿后,“细查。”

管平应是。

他们谈话变得小声。温素再次愣神,当初在民政局门口,那个女人小腹微凸应该是怀孕了。

张应慈离婚当天再婚,温素毫不意外,

她只是惊讶,那个女人的父亲竟然会是杜建平,昌州地界上久负盛名的“土地爷爷”,昌州这个小城市至少有一半的人都住着他开发的房子。

可这样一个有权有势身价过亿的大人物,他的女儿却看上了张应慈,选择成为第三者?

温素悲惨一笑,有人为爱做第三者,她为钱做情人。

管平很快开门离开。

书房的门还开着,谢琛抽出一支烟点上,烟雾浓稠,女人单薄的侧影隐现。

她在颤抖,哭起来的样子晶莹剔透。

谢琛见过很多女人哭,比她漂亮的没她哭得破碎,比她崩溃的没她安静。

她甚至算不上极致的美人,只是身段韵味勾魂诱惑。

他捻断烟头,若是没有这档子事,他不是非她不可,只要她开口,他会放她走。

可素津出现得正好。

又是她前夫张应慈有预谋,用她身份套取资金开的。

那七百万,欠债的和放债的,都在针对她。

谢琛到底对她有一分不同,世事凑巧不如帮她。

况且这个女人很像他小时候观察过的一种野花,花色洁白,带有微淼的清香,茎叶细长易折,几天大雨就令它惨败枯萎。

本就需要有一棵庞大、枝繁叶茂的树来做给它依托。

谢琛走到她面前,“饿吗?”

温素眼神木呆呆望过去,谢琛背后的墙壁上,挂着时钟,显示十二点整。

温素倚着沙发,颤颤索索站起身,“我去做饭。”

可是她忘了自己被抽空体力的手脚。

只勉强走了两步,就无力酸麻直接一头栽倒。

温素忍不住闭上眼睛。

下一秒不是迎面直击的疼痛,而是一只有力的臂膀。

温素吓得睁开眼,谢琛近在咫尺,一缕橘白色的阳光正好照在他的身上。

他的眼睛黑亮,很深邃,温素每每看到都觉得惊心动魄。

你看不透他的想法,却在他面前好似无遮无拦,强大又沉稳有力。

鼻尖充斥淡淡烟草味和说不上的味道,醇厚,独特,跟他的人很像。

温素惨白的脸激上红色,“……多……多谢。”

谢琛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望着她衣襟露出的那节锁骨,小小的,凹陷进去。

还有胳膊上柔软的销魂,勒出的两坨形状快要溢出去,“站稳。”

温素缩着脖子,垂头想要站起。

可脚上***痛感却在再扩大,她还未站起来,又倒下去。

再次撞上他的胳膊,温素明显感到扶着她的身边变得火热僵硬,甚至有了不同寻常的反应。

她的脸红了又白,要挣扎,却被男人一把搂紧。

谢琛低头吻住她头发,熟悉沐浴液的茉莉清香幽幽萦绕鼻尖。

他喉结一动,想要亲吻她的脸,却发现女人在哭。

细线一般的泪痕滑落脸庞,嘴唇得咬得死,素白肌肤上隐约有了刺眼的殷红。

他抬手抬手掐住她下巴,“松开。”

他声音沉,温素吓得一抖,朦胧的视线又对上他,又狼狈移开。

牙齿上都传来惊颤,不敢再咬嘴唇

男人眯着眼,面目表情注视她,她安安静静,柔顺乖巧,却抖得像只受惊的鸟。

有了眼泪也不出声,眼角上吊出一片绯红,可怜的破碎。

谢琛却没了兴致。

他有欲望却没打算强迫。

缓缓放开手,后退一步,“不愿意做我的女人,之前为什么要答应?”

温素忍不住又咬嘴唇,惊慌不安“……对不起。”

她话音惊颤,有迷茫,又不安,像待宰的小兽。

知道无力挣扎后,接受的命运,努力地朝着谢琛闭上眼睛,顺从意味明显。

谢琛脸色却变得难看阴沉,“我没有强迫的爱好。”

温素失措,惊慌睁开眼。

男人薄唇紧抿,喘息声微不可闻,像平静海面下狂浪压抑着波涛狂浪狂狼。

“对不起……”温素手足无措,只的觉得阳得光落在身得上,却凉的她害怕。

那凉意让她忍不住解释,“我只是……有点不习惯。”

谢琛目光定格在她脸上,苍白的,勉强的,无措又紧张。

男人面无表情越过她,在沙发坐下。

温素又一滞,抬头才发现他有变回平时沉稳的样子。

窗外的光线炽亮,投在他身上,严肃又正经,丝毫看不出他刚才黑沉欲望的样子。

“想吃什么?”

温素愣怔半天才反应过来,“吃面……好吗?牛肉面。”

这是最快的食物,温素眼下无力做一桌子饭菜,但她记得他喜欢吃肉。

“你要想做饭?”谢琛蹙眉想,他本意是像带她出去吃。他不是禽兽,有涵养,不会让女人站立不稳的时候还去忙碌。

温素猜不懂他心思,只选择诚实,闷闷点头。

谢琛眯起眼,露出的光芒有些危险,有些不悦,“你不想出去吃?”

温素不敢抬头看他,只听声音平静,试探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