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发一把抢回酒樽,自己给自己满上,然后不慌不忙地说:“有这东西,我才吃得舒坦。”
陈实刚想说什么,被贵雄制止了:“让他说,一会听不到关键信息了。”
“第一场我们赢下的会稽郡依旧在‘败者组’坚持,依照规则,我们暂且不用关注‘败者组’其他对手。”王德发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此轮比拼,可不用太过关注对手巨鹿郡的情况,相反,我们只需准确地排兵布阵即可。”
“完了?”陈实忍不住问了一句。
“当然没有。”王德发又饮一杯。“某听了如此长的时辰,怎会才如此多……情报,对,情报,哈哈哈哈……请抱抱,嘿嘿……”
其余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一声叹息。
贵雄只得继续话题:“老王说得对,这一轮比拼确实不需要了解对手实力,而是需要我们每个人从五间房迅速脱身,大家切记,最后出来的人算时间。”
“大家还记得五间房‘金木水火土’的各自提示不?金:山重水复疑无路,千锤百炼始成钢。木:独木桥上过,路滑不堪行。水:屏气动方息,屏气入淮西。火:野火烧不尽,野火烧山田。土:蹴鞠场边万人看,可以横绝峨眉巅。”
“陈实,你说说你的看法。”
“我看,能确定的便是这‘木’字房,其中有独木桥须过,且甚为光滑。‘水’字房自不必说,必须屏气通过,水性好的可战之。‘金’与‘火’则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但是真正令我奇怪的是‘土’字房,为何有蹴鞠?而且是在险峻的山巅?”
“不错,陈实分析的很好。先根据现有情况,大家分配一下?想战哪间房?”
寒冰直接说道:“光滑的独木桥对我来说不难,我选择‘木’字房。”
“那我选择‘水’字房,我从小混迹于各处,常通过水道逃跑。”陈实说。
“和尚呢?”
“剩余三间看不出来,不过我天性怕火。”
“这不是你的天性,而是我们所有人的天性,甚至所有动物的天性。”贵雄说,“这样吧,‘火’交给我,我出门在外被花盆砸,被广告牌砸,被雷劈,我坐在家里,隔壁还着火。我这躲避火灾的经验还算丰富。”
“那‘土’和‘金’就拜托老王和和尚,不过我建议啊,和尚,你来‘土’。你看这提示:蹴鞠场边万人看,可以横绝峨眉巅。和尚身手不错,蹴鞠应该没问题吧?”
“无碍,少林寺常常以此为训。”
“那就好,可惜这老王又醉了,不然他解诗的能力此时正好用上。”
第二天天明,王德发一边伸懒腰一边说:“哎呀……很久没有睡个舒坦觉了。”
“老王,今天你去挑战哪个房间?”
“挑战‘土’!”
四人疑惑地盯着王德发,莫非他揣测出了土字房的提示?
“无他,唯熟尔。”
“你又不是高俅,又不沾亲带故,你熟啥?”
“汝等不知,某常参与蜀郡蹴鞠大赛,夺取桂冠犹如探囊取物一般。”
“你这小身板还有这样的技术?”和尚当然不信。
“此言差矣,蹴鞠不在于气力,而在于技巧。譬如,高俅高太尉,宋徽宗有诗云:‘韶光婉媚属清明,敞宴斯辰到穆清。近密被宣争蹴鞠,两朋庭际角输赢。’便是佐证。”
“嗯……也是,还有一首诗这么说的:‘莫道高俅只弄权,绿茵场上亦翩然。斯人若使生今日,撑起国足一片天。’哎,老王啊,你这技巧再牛,能有巴西牛?”
“不在话下,某常以蜀郡代表与巴西郡对决,互有胜负。”
“我说的又不是这个巴西……”
“既然老王坚持出战‘土’字房,某战‘金’字房即可。”
“和尚万事小心,‘金’字房可能多以暗器箭矢为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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