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支又被称为月氏。
其中赫胥氏出身众说纷纭。
有言是商朝的罪人。
也有言是匈奴人。
而华胥氏则是匈奴人。
为了区分两个族群的不同。
赫为大的意思。
赫胥氏被称为大月氏。
而华胥氏则被称为小月氏。
即大禺支,小禺支。
一处帐篷内。
一名男子被铁链钉在羊皮上。
苦苦哀求。
一位壮硕女子在男子身上,肆意索求。
营帐外,突兀的响起脚步声。
“族长。”
壮硕女子停下动作,“诺托,我说过,不要在我取乐的时候,打扰我。”
“有件重要的事,需要族长亲自决断。”
“嗯?”
壮硕女子从男人的身上起来,披上毛皮大衣,走到火盆旁,“进来吧。”
男子坐起身,如鹌鹑般蜷缩到角落。
瑟瑟发抖的抱着,满是伤痕的身躯。
一名穿着白色毛皮大衣的女子走了进来。
这女子倒是与其他草原人不同。
不仅有着大月氏颇有棱角的容貌,还有着东方面容的柔和。
瞳孔与头发也都是黑色。
一迈入营帐,便对着大月氏族长支契行礼,“族长。”
支契点了点头,倒了一碗马奶,“坐。”
诺托坐到支契对面。
支契喝了一口马奶,“到底是什么事,非得在这个时候找我?”
她的语气中,带着很明显的不满。
“族长。”诺托低下头,“昨天又死了一些牛羊。”
“就这点小事?”支契不满几乎要溢出来,“冬天哪有不死牛羊的?老规矩,吃了就是。”
“可到现在,咱们的牛羊已经损失了两成。如今天气越来越冷,估计后面死的更多。如果坐视不管,明年咱们的勇士就只能饿着肚子。”
顿了顿,诺托又说道:“而且,自从族长不再攻打秦国后,各个部落的首领,颇为不满。”
支契没有说话,而是盯着诺托。
她虽长的野蛮了些,但并不代表是个蠢货。
光有力量,不足以在草原上生存下去。
支契知道。
之前的话,只不过是说辞。
后面那句各个部落首领不满,才是关键。
在秦国举全国之力,攻打韩国之时。
她们趁机攻打了秦国边境。
劫掠了数座城池。
好好爽了一把。
任何无本的买卖,都会上瘾的。
劫掠自然也是。
可正当她们准备再进一步的时候,却发现秦国的战争,突然就打完了。
秦国的实力非同小可。
为了大局考虑,支契当即踩下了刹车。
带着劫掠的人口与财产,回到了草原。
然而,这一举动就像她那啥的时候,突然被诺托打断。
自然让其余部落的首领不满。
只是之前碍于她的威望与实力,不敢出声而已。
可接连的大雪,冻死的牛羊与人口。
让其余部落的首领心中越发不满。
昨晚死掉的牛羊,更是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诺托也是基于这种情况,才来找的支契。
“诺托。”支契语气森寒,“你是蠢货吗?难道不知道秦国的仗,已经打完了吗?”
“自然知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如果有人不乐意,就自己带着族人去。或者亲自来找我。”
“族长,请听我说完。”
支契拿起一块风干的牛粪,扔进火盆。
她没有说话。
诺托开口道:“虽然秦国的仗已经打完了,但她们的军队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到达这边。”
“可她们还是会到,不是吗?”支契冷冷的看着诺托,“你以为,我们能打得过秦人吗?”
“打不过……。”
“那你还想说什么?”
“我们打不过,可如果加上匈奴人呢?”
“你是说那些野蛮人?她们打算迁移过来?”支契眉毛一皱。
如果匈奴人迁移过来。
这片草原压根就养活不了那么多人。
双方发生摩擦将是不可避免的。
“不是,是华胥氏族。她们打算和我们合作。”
“隔壁的华胥氏族?”
华胥氏族本身就是这片草原的人。
兵力与赫胥氏族相当。
如果她们愿意一起攻打秦国。
或许……。
支契陷入了沉思。
见支契意动,诺托乘胜追击,“族长,秦国刚打完仗,并且与其他国家关系不好。而且秦王死了,新的秦王明年才能登基。调动不了什么军队,这是咱们打秦国最好的机会。如果与华胥氏族合作,未必不能在秦国撕开一个口子。”
支契依旧没有回答。
诺托继续说道:“族长,秦国的财富,等着我们去取。秦国的美人等着咱们去宠幸。族长难道愿意与风雪相伴,而不愿待在温暖的屋子里,抱着美人,睡在温暖的床榻上?”
“别说了。”支契看向诺托,“在不清楚秦国兵力前,我是不会出兵的。”
诺托当即一乐,“此事交给我,我定会摸清楚秦人底细。”
她起身离开。
望着诺托离开的背影,支契端起马奶,喝了一口。
刚喝进去,便立刻吐了出来。
原本温热的马奶,已经变得冰凉。
她懊恼的将碗扔了出去。
原本在角落的男子见状。
如饿鬼般扑了上去,舔舐着地上的马奶。
见男子如此,倒是勾起支契原本冷却的欲望。
她粗暴的将男子放倒。
扑到男子的身上。
只是,现在充斥在脑子里的,不仅仅只有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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