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辆马车从信梁城出来。
赵勋按耐不住,拍马迎了上去。
魏无忌心里也十分担忧,也迎了上去。
到达马车前。
赵勋正欲从车队中寻找赵姬的身影。
此时,头车上的士卒见到赵勋与魏无忌,当即停下马车。
她对赵勋道:“来人可是赵勋,赵将军?”
“是我?使者在何处?”赵勋眼神扫视着每一辆马车。
士卒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跳下马车,来到赵勋身旁,“使者暂留信梁城,并且让我交给你一封信。”
赵勋打开信件。
正欲查看。
可天色已黑,完全看不清楚。
这时,身侧突然亮起火光。
赵勋转头看向身侧。
只见魏无忌举着火把,一脸不悦。
仿佛对士卒将信件交给赵勋,感到不悦。
魏无忌开口道:“看我干甚?我脸上又无字。看信,看赵姬写了什么。”
赵勋看向手中信件。
良久,方才收起信件。
“赵姬在信上说了什么?”
“贵人言,他已劝降郑安平。”
魏无忌一拍紧绷的大腿,“我就知晓。只要他出面,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她询问赵勋道:“郑安平何时献降,还有,为何赵姬没有一起出来。”
赵勋担忧的看向信梁城,“贵人言,虽劝降郑安平,但秦律严苛,有些士卒应是不愿意降,他需要帮助郑安平清理不愿意归降的士卒。若夜间喊杀声起,让我们莫要惊慌。静等明日,郑安平开城门献降。”
魏无忌当即调转方向,朝大营而去。
她慵懒的伸了伸懒腰,“那今夜我等应该美美的睡上一觉,静等明日郑安平献降。”
“贵人一柔弱男子,如何能帮郑安平降伏那些不愿归降之人?”赵勋喃喃自语。
良久,赵勋下定决心,“不行,我得去帮贵人。”
此时,交给赵勋信件的士卒,仿佛早有预料,开口道:“使者有令,不得让赵勋靠近信梁城半步,以免坏了大事。”
魏无忌一听,当即拽着赵勋离开。
深夜。
月黑风高。
大部分秦人正在酣睡。
郑安平在赵姬的指使下。
带着心腹,趁那些有家室的秦人熟睡。
趁夜袭击。
缴了她们的兵刃与甲胄。
等那些人反应过来时,已沦为阶下囚。
足足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才将八千余名士卒全部抓了起来。
等这些人被控制住,郑安平才敢露面。
她与赵姬站在城墙上。
俯视着下方光着膀子,怒视周围强弓劲弩的秦人。
其中有一位壮硕女子怒道:“郑安平!你难道要背叛大秦吗?!”
如今这情形,谁也不是傻子。
尤其看赵姬这个赵国使者站在郑安平身旁,哪里还不明白郑安平这是投靠了赵人。
当了叛徒。
壮硕女子气得胸前都在抖动,“大王如此信你!你居然…。”
话未说完,郑安平便打断道:“秦王暴虐不仁,对内以重典欺压我等,对外纵使军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六国之民,无不想喝其血,啃其肉。”
她一脸大义凛然,“我郑安平决定,不再助纣为虐,愿投于赵国,共伐暴秦!可有从者!”
安插在士卒的郑安平心腹,当即握拳高举,大声呐喊,“秦王无道,我等从之。”
有一些原本是其他国家百姓,后来被秦人掳回秦国的士卒,当即回应。
人皆有从众心理。
喊声越来越多。
待声音平静后。
郑安平俯视那名壮硕女子,“许寇,可愿随我一起?”
许寇恶狠狠朝着地上吐了一口,“狗贼,要杀要刮,随你处置。休想让我与你这般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