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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 李光睿出兵了(1 / 2)

种氏夫妇吃过早餐便辞店东去,狗儿吃的也快,两拨人离开客栈只是前后脚的功夫,吊客眉等人立刻尾随其后,远远地辍着。待出了村子,就是一条三岔路口,狗儿向北,那对夫妻却往东南方向去了。此地还在村口,那些剪径的大汉有所顾忌,吊客眉便向狗儿行去的背影一呶嘴儿,吩咐道:治业,带两个人跟上去,到了僻静处就把她拿下,弄到东南那片坟地去。

尖嘴汉子喜不自胜,连连点头,那吊客眉放心不下,又低喝一声道:治业,别忘了规矩。

尖嘴汉子扭过头来,挤眉弄眼地笑道:大哥放心,这美貌小道姑的封儿自然是要等着大哥您来拔的。

吊客眉这才转嗔为喜,颔首道:快去。

在吊客眉眼中看来,一个尚未成年的小丫头,派三个兄弟去掳她,一定是手到擒来,他又看向那对夫妻背影,舔了舔嘴唇,对左右笑道:这些日子因为打仗,南来北往的客人少了,咱们兄弟的日子实在不好过,难得今天财色兼得,咱们兄弟都可以好生快活快活,走,跟上去,待到了坟地再动手。

那对夫妻前方行去,却不知行变迹早已落入贼人眼中,这一路行出去足有十多里地,那几个歹徒一直捺着性子跟在后边,直到经过一片靠山坡的坟地时,山前一个河套子,倚山俱是坟堆,新坟套着旧坟,有的坟前纸灰痕迹犹在,旁边还插着招魂幡,有的已是野草丛生,淹没了坟丘,荒凉无比,那几个大汉这才加快了脚步,迅速追上去把他们夫妻围在当中。

站住。

吊客眉一声大喝,随即不阴不阳地笑道:呵呵呵呵ap;hellip;ap;hellip;,两位,我们兄弟已经跟了你们半天了,瞧你们夫妻俩一个书生、一个妇人,这一路行去可真够辛苦的,书生,你肩上那个包袱很重啊,不如让我来替你背着,如何?

他这一说,那书生夫妇如何还不晓得他们是一些劫道的强盗,书生赶紧护着紧张的妻子往坟地里靠了靠,又惊又怒地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敢拦路抢劫?

吊客眉怪笑道:好教书生得知,阴天下雨、黑灯瞎火的时候,我们兄弟也敢拦路抢劫的,只不过ap;hellip;ap;hellip;那时过路的行人实在太少,所以选择这光天化日么ap;hellip;ap;hellip;那也是迫不得已,还请这位书生恕罪则个。

几个强盗觉得自家大哥说的十分风趣,马上很捧场地大笑起来,那书生哪见过这样无赖,却气得脸皮发紫,吊客眉冷笑一声,唰地笑脸一收,喝道:书生,识相的话,就把你肩上的包袱留下来,大爷今天心情好,放你夫妻离去。不然的话,嘿嘿ap;hellip;ap;hellip;

他向自己兄弟横了一眼,几个大汉立即迫近两步,那妇人骇得脸色苍白,急叫道:种郎。

种姓书生护住妻子,沉声道:窈娘莫怕,有为夫在,这些剪径的强人伤不得你。

一个强盗嘿嘿笑道:书生,你在这里又济得甚么事?要跟大爷斗诗赋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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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叶家车行停了这条线路的生意,咱们凭着一双腿走路可真是辛苦。尖嘴汉子自腰间摸出水葫芦,悄悄地扯碎一个纸包,将一包药粉倒了进去,然后拿起水葫芦摇了摇,刚要把水凑到嘴边,忽地像才发现一旁的狗儿似的,将水葫芦递过去,笑道:小师傅,赶路辛苦,喝点水吧。

这条南北走向的道路是主道路,虽说旅人比较少,但是零星的总有人经过,尖嘴汉子不想用强,怀中带的正有蒙汗药,便想不着痕迹地把她弄走。

狗儿正赶着路,忽见这同在一家店中就餐的旅伴递过水葫芦来,忙摆摆手,称谢道:多谢这位大哥,我不渴。

嗨,赶了这么久的路,怎么会不渴。我这水是一早刚灌好的,还没喝过一口,干净的很。小师傅喝一口吧,我爹也是信道的,见了道门弟子,理应尊敬一些。

尖嘴汉子笑得更加真诚热切,将水葫芦递到了她的面前,眼见人家如此热诚,狗儿犹豫了一下,道过了谢,接过水葫芦,掀起面纱一角喝水。

狗儿喝了两口水,将水葫芦还给他,稽首称谢一声,便继续向前赶去。狗儿的步伐不疾不缓,总是同一频率,可是速度却快的惊人,这三个大汉近乎小跑才追得上,但是却一直竭力追着,不肯拉得太远,这时见狗儿喝了水,三个汉子却不着急追赶了。

尖嘴汉子望着她的背影阴笑道:等会儿把她弄到左边那道山梁后面,再送去给老侯。

另两人听了有些担心地道:大哥,咱们现在可是跟了侯老大,侯老大说ap;hellip;ap;hellip;

尖嘴汉子冷笑一声道:自打跟了他姓侯的,咱们就是几个马前卒,被他呼来喝去的,他还敢为此翻脸不成?

两个盗众一听连连点头,尖嘴汉子盯着狗儿的背影,Y邪地笑道:倒也,倒也,倒ap;hellip;ap;hellip;,他娘的,怎么还不倒?

旁边一个强盗奇道:大哥,这蒙汗药是不是假的?

尖嘴汉子骂道:假个屁,上一回还用过,不是有效的很?

这时另一个强盗急道:大哥,那小道姑快走得没影儿了。

眼见前方那小道童越走越快,已将拐过一个山角,尖嘴汉子也顾不得再研究蒙汗药失效的问题,赶紧道:快追,回头把她卖进窑子里,可也是一笔钱呢,别让她跑了。

三人拔腿就追,追过山角只见前边一条小路贴着山下蜿蜒前去,道上寂寂无人,尖嘴汉子不禁愕然道:奇怪,人呢?上天入地了不成?

另一个汉子道:不可能走得那么快,想必她已药性发作,自知中计,藏进了草丛之中?

唔,大有可能,快,左右找ap;hellip;ap;hellip;

这时他们身后一棵大树上,狗儿像一片树叶似的飘然落了下来,往树下一站,问道:你们是在找我么?

三人霍地回头,见那小道姑俏生生地立在树下,不由得大喜,一个强盗嘿嘿Y笑着逼近过去,说道:不错,小仙姑好生调皮,可是与哥哥我在捉迷藏么?

尖嘴汉子倒底警醒一些,一把拉住那色令智昏的伙伴,警觉地问道:你ap;hellip;ap;hellip;你喝了我的水,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

师傅爷爷说,出门在外万事小心,人家给的东西,轻易入不得口。我才不喝你的水呢。

尖嘴汉子呲牙咧嘴地笑道:嘿嘿,看不出你这小丫头倒有几分眼力,围住她。

左右两人向前一围,三人呈三角形把狗儿围在中间,狗儿左右看看,好奇地问道:你们就是拦路打劫的强盗吗?我身上没有几文钱,可不值一抢。

其中一人嘿嘿笑道:小娘子,你身上就算一文钱都没有也没关系,你这小模样儿,就是一棵摇钱树呐。

那污言秽语随之而来,可那小道童似乎听的不太明白,她只微微扬起下巴,好奇地看着他们,忽然打断这汉子问道:我听师傅爷爷说,拦路的强盗也有许多种,有的只是迫于生计,有那伤人害命、还要污辱妇人的,就是十恶不赦之徒了,你们是后一种么?

听她说话实在稚嫩的可爱,想知道这恶人到底恶到什么程度,居然还要问恶徒问起,偏那语气娇憨,声音清脆,把个尖嘴汉子逗得心痒痒的,笑道:不错不错,我们就是恶贯满盈、罪大恶极、罪无可赦的江洋大盗了,杀人放火、欺男霸女,那是无恶不做的,小仙姑若肯乖乖听大爷的话,随了大爷去那还罢了,否则大爷有的是摆布你的手段。

喔ap;hellip;ap;hellip;,狗儿点点头,很认真地道: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尖嘴汉子张开双臂,眉开眼笑地迎上前去,嘿嘿Y笑道:算你聪明,嘿嘿,乖乖陪大爷快活一番,你也可少受些ap;hellip;ap;hellip;

他罪字尚未出口,只见杏黄色的人影一闪,那小道姑已突兀出现在他的面前,尖嘴汉子还未看清她的动作,就被狗儿一记窝心腿踹了出去,一个身子都飞了起来,像一只蛤蟆似的四肢着地,在地上弹跳了两下,口中喷出一股鲜血,然后趴在那儿就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看書菈

哎呀!这小道姑居然是个会家子。一个大汉又惊又怒,挥拳就向比他矮了一大头的狗儿头上砸来,狗儿伸手一格一扭,只听喀嚓一声,整条臂膀都被她扭断了,痛得这大汉惨呼一声,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剩下一个歹徒牙齿格格打战,几乎不敢相信这小小道童居然有这样高强的武功,更不相信她一个小女娃儿出手居然这么狠毒。狗儿一步步向他逼近,幔纱轻动,姣好的五官在幔纱下若隐若现:师傅爷爷说,除恶务尽,对歹人容不得半点好心,否则那就是纵容歹人,害了好人,是大罪过。

她的声音仍是那么稚嫩可爱,可那强盗却吓得牙齿格格打战,连连后退,如见鬼魅地道:你ap;hellip;ap;hellip;你别过来,你是出家人,怎么可以杀生害命,老ap;hellip;ap;hellip;老君爷爷也容不得的。

狗儿低头看看自己打扮,忽然噗哧一笑,呵呵笑道:这个却不劳你担心,我虽穿了道袍,却不是出家人的。

那大汉怪叫一声,撒腿就跑,刚刚蹿出几步,就见那小道姑妖怪一般出现在他前面两丈开外,嘻嘻笑道:看不出,你跑的倒是很快。

仙姑饶命!

大汉狂奔中立足不住,笔直地奔着她撞过去。他已看出,这女娃娃年纪虽小,却有一身惊人的艺业,而且也不知她是哪个王八蛋师傅教出来的,根本没有一般女童儿胆小软弱的性情,大概是自小被人灌输了一肚子除暴安良、行侠仗义的想法,出手不知轻重不说,而且小小年纪杀人害命竟是眼都不眨。

这大汉哪里还敢反抗,干脆双膝一曲,就从那草地上滑了过去:小人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未满月的孩儿,都赖小人一人养活,小仙姑杀我一个不要紧,我全家老小都要因此丧命。求小仙姑开恩,饶命,饶命啊ap;hellip;ap;hellip;

狗儿嘻嘻笑道:你又来说谎骗小孩子了,你娘若真的已有八十,二十年前怎么可能生得出你来?

那强盗一呆,也觉哭笑不得,只把一颗头在地上砰砰地叩着,却不敢再多解释,否则这认真的小孩穷追不舍地问起来,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

狗儿左右看看,忽然奇怪地问道:我在店里时,见你们有七个人,如今只有你们三个,那四个坏人去哪里伤天害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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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强盗伸手一抓,书生立即退了一步,使手中木棍一架,双手一错,木棍一端便迅捷无比地扫向他的脸颊,他双手握在木棍中央,这样动作起来双手只需以微小的动作,棍子就能挥出最大的角度,而且动作十分快捷,那大汉侧头一避,刚刚闪过棍端,书生手中木棒又竖向一挑,痛得他嗷地一声惨叫,捂着胯下便栽到了地上。

咦?吊客眉为之一诧,实话说,这书生握着木棍的姿势不但拙劣蠢笨,就是方才出手这几击,也是匆匆忙忙,虽然奏效,看来还是笨手笨脚,根本不像一个学过武艺的人,可是刚才被他打倒的这个王宝财在自己手下也算是有几手功夫的人,偏偏就被他这么简单甚至有些蠢笨的动作给打倒了。

那书生打倒了人,精神不由一振,似乎更有了些信心,抿紧了嘴唇又向他们望来,吊客眉一摆手,两个大汉同时扑了上去,而且自怀中摸出了尖刀,看得那站在坟茕间的妇人惊声尖叫:种郎,小心,他ap;hellip;ap;hellip;他们有刀。

那书生仍是横握着棍子,突然抢前一步,未等二人扬刀做出最恰当的攻击动作,便抢先进攻,仍是握着棍子中央,动作仍是有些笨拙,可是棍端两头在他的舞动之下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就以那棍中为轴,仍是令人防不胜防,两个强盗虽然亮出了刀子,却也不比第一个倒地的强盗好上多少,没一会功夫,两人便一个小腹中棍,一个胫骨被狠狠敲了一记,惨嚎着倒在地上。

吊客眉越看越惊,他只是一个拦路抢劫的强盗而已,虽然仗着一身勇力做了大哥,论武力也不比那几个手下强太多,一比一他固然有胜算,若是一比二,怕也未必如这书生般胜得爽快,哪里还敢上前动手,他迟疑半晌,抱拳道:我们兄弟这一票生意瞎了眼睛,没想到书生竟然一身的好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