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冷笑道:“南越南部十室九空,梦兰伯,下官还听说你阴使麾下扮作叛军,在南越南部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南越百姓提起梦兰伯之名,无不咬牙切齿,衔恨入骨。”
“放尼玛的屁!”
苏越怒不可遏的模样让准备弹劾他失仪的御史都被吓了一跳。
苏越怒道:“南越南部豪族作乱,人人扯块大旗就敢称王称霸,苏某闻听百姓蒙难,就孤军冒险而入,可却在半途被袭,一个千户所瞬息而灭。商海,老子来问你,若是那叛军是苏某人的手下,证据何在!”
“臣听说……”
商海还想辩驳,可苏越冷笑着打断了他的听说:“听说?你就只是听说,你可是御史?”
只有御史有风闻奏事的权利,商海作为兵部主事,用听说来弹劾苏越,这是狗拿耗子。
商海哑然,那名出头的御史正准备接过他的手中枪,可抬头就看到了宏观那杀人的眼神。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商海今天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这人一副要和苏越同归于尽的架势,上去掺和的不是别有用心,就是傻子。
宏观发誓,等散朝之后,他一定要把御史的队伍好好的清理一番。
苏越越说越气,他一把揪住商海的衣领,怒喝道:“当时我军在密林一侧遇袭,敌众我寡,是那些弟兄死战不退,这才给了我重整阵列的时间,五百多条人命啊!你轻飘飘的就用一个听说给抹掉了不成!”
当时的战事已经在奏折上说的很清楚了,苏越所部在行军途中被叛军骤然突袭,措不及防之下,一个千户所伤亡过半。
“谁知道这是不是你的苦肉计!”商海用力的挣扎着,嘴里也不消停的说道。
苏越呵呵一笑松开手,庞映菱终于出班了。
庞映菱是军方头号大将,他的出班让所有人都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
“陛下,将士们在为我龙朝浴血搏杀,可朝堂中却有人用道听途说的话来揣度他们的忠诚,陛下,臣以为此风不可长。”
庞映菱的声音不大,可却压得商海喘不过气来。
庞映菱说完就回班,汉平帝点头道:“此事略过,苏越,朕问你,你可曾辱骂柔泰国使者。”
“没有。”
苏越正色道:“陛下,扫灭叛军的最后一战,柔泰使者突然出现,被臣打发走了。”
商海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他跪地道:“陛下,梦兰伯折柔泰国使者,柔泰国的奏章已经到了礼部,要我龙朝给个说法啊!”
顾立庭!
王建伟!
也只有顾立庭才知道这份奏章,只有王建伟才能把这个消息传递出来。
这事涉及到了藩属国,金伟只得出班道:“陛下,那柔泰国一向恭谨,此事不可忽视。”
汉平帝点点头,若是寒了藩属国的心,此后谁还会听我龙朝的!
“臣有话说。”
苏越躬身道:“陛下,那日柔泰国使者说是来恭贺我龙朝扫灭南越叛逆,可臣不是礼部尚书,也不是南越布政司,所以婉拒,可这人居然想试探龙朝的态度,臣就敲打了一下,并未辱骂。”
商海一听就乐了,他俯首道:“陛下,梦兰伯自己都承认了……”
“住口!”
汉平帝面色铁青的喝道,吓得商海赶紧叩首,连唿臣死罪。
金伟再次出班道:“梦兰伯,可是顺、化二州?”
苏越点点头,在这一点上他和金伟的观点是一致的,那就是顺、化二州不能丢。
“嘭!”
汉平帝一拳砸在御案上,怒道:“礼部去人,马上去,去问问柔泰国想干什么!”
礼部此时已经失去了尚书和左侍郎,右侍郎战战兢兢的出班领命。
商海已经完全懵了,他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就转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