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刚放弃挣扎的四娘只觉得身体一沉,接着就落入了苏越的手中。
“大……咳咳咳……人。”
四娘看着苏越的脸,眼中的泪水就滑落下来,勐的抱着他嚎哭着。
“呜呜呜……”
苏越尴尬的站在那里,等四娘的哭声稍减后,就把她放下来,然后气势汹汹的冲进了大堂。
福瑞刚起身准备出去看看动静,却被苏越拦在了门口。
“福大人,为何要对四娘动手?”
苏越气焰嚣张的让旁观人都看不下去了。
这武勋果然是不讲理啊!
四娘的案子是布政司的职权范围,你苏越横插一手是啥意思?
福瑞愕然道:“梦兰伯,此女杀夫,按律当斩,本官改判缢刑,已经是宽容了!”
苏越不甘示弱的道:“敢问福大人,这四娘所犯何事?”
“杀夫!”
“她为何杀夫?”
“口角!”
“口角?”苏越冷笑道:“本伯方才去了四娘家查了,那日四娘出去劳作,吴二化在家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等四娘回家做午饭时,任由女儿摔落而不顾,四娘这才说了几句,可换来的是什么?”
苏越回身,面对着这些旁观的南越人,满脸激愤的道:“不过是说了几句,那吴二化就抄起大棍殴打四娘。若不是四娘拼命反抗,那日死的就是她!”
围观的女人们都面露不忍之色,可在这个男权当道的地方,她们的意见就像是夏日的虫鸣,微弱而无力。
“可我不能忍!”
苏越铿锵有力的道:“谁不是母亲生下来的?谁没有母亲?当你们的母亲被好吃懒做的父亲用棍子暴打时,你们忍得住吗?”
“我忍不住!”
苏越指着正在喝水四娘,不屑的道:“能找到这样的妻子,那吴二化是多大的造化?”
“无耻!”
苏越看到人群中一个南越男人还在笑,就冲下去把这厮揪出来,一拳打倒在堂前。
福瑞脸色铁青的道:“梦兰伯,律法不可违啊!”
苏越一脚把那男子踢进人群,转身道:“律法不外乎人情,若是律法不能保护一位母亲,那这样的律法不要也罢!”
“好!”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来,而且还是中原汉话。
苏越点点头,逼视着福瑞道:“福大人,若是论律法,苏某敢问殴打妻子是何罪行?”
福瑞愕然不能答。
男人殴打妻子,一般只要不出人命,基本上就没人管。
这就是男尊女卑时代的规则!
苏越目光炯炯的看着众人道:“此事苏某接下了!四娘我苏某人保定了!”
四娘已经是泪眼婆娑了。
福瑞跺脚怒道:“梦兰伯,京城会震怒啊!”
苏越毅然道:“陛下德被四海,当不会为难一位三岁孩子的母亲,必然不会!”
回过身,苏越目带杀气的道:“布政司的公告早就发出了,此后若是有不执行的,就照着规矩来,敢有反抗的,后果自己掂量,本伯觉得这些人就该是王乾东的同党!”
这话一出,连福瑞都真正的是愕然了:苏越,你这个瓜货!你居然事先不和我商议!
这一炮的范围有些大,福瑞担心会引发反弹。
王乾东的同党现在在干嘛?
都在当免费的劳力种地呢!
这和奴隶有何区别?
苏越满意的看着这鸦雀无声的一幕,然后说道:“都是我龙朝的百姓,可南越女人的境遇太惨,本伯看不下去,相信陛下他老人家也不会容忍这等荒谬的事!”
“大人,那四娘会怎么处理?”
气氛正凝滞时,一个南越男人带着些希望的问道。
福瑞在苏越的身后垂首低声道:“最少关押十年。”
“十年不够,一辈子!”
苏越立马就反驳了一个巴掌,吓得福瑞头晕目眩。
你这和判她缢刑有何区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