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离自从闭门修兵书以来,已经闲出毛病来了。
听说有人推荐自己去南越平乱,汉离把兵书一丢,转眼就消失了。
“父皇,儿臣想去南越。”
汉离的眼里在喷火,他觉得那些该死的兵书根本就没卵用,还是操刀上阵砍杀最爽快。
汉平帝在沉吟,同时不动声色的瞄了汉德一眼。
汉德站在边上,闻言就说道:“父皇,儿臣以为可行。”
大太监感受着这诡异的气氛,然后偷看了汉平帝一眼。
汉平帝把玩着镇纸,良久才问道:“若是你到了南越准备如何做?”
汉离一怔,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但他担心机会稍纵即逝,就急切的道:“父皇,那些南越叛逆不过是乌合之众,杀他个血流成河,自然就顺从了”
“二哥”
汉德皱眉打断了汉离的话,“二哥,南越人心未附,当以安抚为上。”
汉离瞪眼道:“哼,安抚什么!苏越都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汉德被气得身体打颤,不顾汉平帝还在上面,就教训道:“那是此一时彼一时,难道击败了南越人之后你还要准备杀戮吗?”
“不听话就杀!”
汉离气哼哼的道。在他看来,不听话的都是敌人。
“咳咳!”
就在汉德想再劝导几句时,汉平帝干咳两声,然后说道:“汉仪你看呢,也来说说。”
一直在边上装透明人的汉仪这才躬身说话。
“皇爷爷,二叔,三叔。”
“南越反复,这其中既有豪族作乱,也有挑拨离间。”
汉离不服气的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别学你父亲,都被那些腐儒给教坏了。”
汉平帝被这话给气坏了,顺手就想把镇纸扔出去,可刚抬手就看到了汉仪一脸的正色。
汉仪冲着汉离躬身,然后说道:“二叔,杀戮只能震慑一时,留下的只会是仇恨的种子,一旦时机恰当,这些种子就会成为参天大树,智者所不为也!”
“既然不杀,那怎么镇压?”自从汉离表示不再作妖了之后汉仪这位侄子也是十分给面子,所以这会也不好过分无赖。
汉仪朗声道:“可以以利诱之,不管是种地还是挖矿,有了好处,能吃饱饭,民心必安。若是此时还有人反叛,当杀之,则不伤民心。”
......
“夫君,您要去南越?”
苏越回家就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家人。
“对,南越叛乱越演越烈,不过能不能去成还得两说。”
苏越故作轻松的安慰着妻妾。
“少爷,不去不行吗?”
小玲儿的脸上比以往多了些光泽,可却和以前一般的舍不得苏越离开。
苏越的眸色幽深,缓缓的道:“这只是一个开头,我希望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头,可以为后世典范”
等他从思绪中出来,看到绮薇和两女都有些愁绪,就起身笑道:“你们别担心,那些只是乌合之众,难当我龙朝一击。”
苏越很快就让人去请来了郑伟和栾金铜。
书房里,郑伟有些跃跃欲试的道:“苏越,你说老夫也一起去怎么样?”
“不怎么样!”
苏越马上就打消了他的念头,书院还得要这位老先生坐镇呢!
再说郑伟身无官职,也没有这个名义和立场去,到时候反而会引发些不好猜测。
郑伟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只是笑笑,然后帮苏越写奏折。
“南越虽然叛乱,可终究只是一小部分人,所以臣以为,无需大军劳师远征,五万足矣”
“南方有瘴疠之气,可也有一年三熟的沃士,臣不才,愿为朝廷深入不毛,讨伐不臣!”
尖利的声音结束,汉平帝看着下方的臣子道:“南越瘴疠毒虫密布,往年选派官吏均是无人愿往”
由于龙朝官员视南越为危途,所以此时管理南越的多半是云广等相邻地区的官吏。
可后来人手还不够,于是朝中就建议把那些犯错的官员发配到南越去戴罪立功,这和前朝处理官员的方式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