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大白马顺着河边走了一里多,苏越就看到了那条小船。
“少爷,我们在这。”
瘦猴和苏北沙都从船上冒头,还有那位姚蓉。
等汉离的侍卫赶来了马车后,苏越毫不犹豫的就招唿自己的人回家。
“梦兰伯且慢。”
苏越皱眉回身,就看到姚蓉正一副楚楚可怜模样。
“何事?”
姚蓉福身道:“梦兰伯,姚蓉难道就不能入您的眼吗?”
想起上次苏越看自己的眼神中完全没有一点动容,今后只得换个名字重新生活的姚蓉就觉得有些不服气。
苏越看到瘦猴正在偷笑,就瞪了他一眼,道:“你想多了,苏某的心不大,只能容下家中的妻妾,姑娘言重了!”
“我们走!”
看到苏越毫无留恋的打马而去,姚蓉痴痴的站在船上,只觉得过往都是一片云烟,风吹即散。
“走了。”这时汉离的侍卫不耐烦的道:“姚蓉姑娘,你在胭脂河边能呆几年?等年老色衰了谁还会管你!
这次有我家王爷出面,你想嫁人也行,想去做嬷嬷也行,总比你抛头露面好多了吧!”
“可是”
虽然汉离答应事后会给她一大笔钱,并且随意她去哪里都行。可想起以往的生活,姚蓉只觉得一阵黯然神伤。
“万众瞩目的日子当然好,可一旦归于平静,一般人还真受不了那种冷清的滋味。”
回到家中,为了不让绮薇怀疑自己包养了消失的姚蓉,苏越只得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绮薇一脸不屑的道:“女人家就该在家中相夫教子,一天出去抛头露面的,换了别人家,早就关在闺房里了!”
苏越一边享受着小蕊给自己擦头发,一边啧啧的道:“夫人高见。”
目前对女人的禁锢还不算严,龙朝的女人日子也还算是不错。
其实程朱理学并未如宣传的这般迂腐,可儒家就是有这个本事,把前人的理论自己加工一下,想怎么加工就怎么加工,然后再推而广之。
而最强大的加工就出现在了前世的蛮清时期,借着理学之名,什么稀奇古怪的规矩都出来了。
想起自王阳明的心学出现后,程朱理学就在明清逐渐式微,苏越就不禁心动了。
要不咱也截个胡?
苏越想着美事,绮薇在做针线,小蕊在给苏越擦头发,一时间就安静了下来,可气氛却格外的温馨。
绮薇用贝齿咬断了线头,歪着头想了想:“夫君,莫彬应该要秋闱了吧?”
“对。”
苏越说道:“昨日我就问过了,问题不大。”
莫彬在经过苏越的各种教育后,眼界自然不是一般学生能媲美的,所以他做出的文章在国子监里都得到了教授们的好评。
而随着苏越封伯的消息传出去后,莫彬这个弟子的身份自然是水涨船高,有人已经在说莫彬是今年应天府秋闱解元的最大热门。
“热什么门,都是些眼热的家伙!”
“陛下”
汉平帝是一位勤劳的皇帝,也是一个工作狂人。
大晚上的,汉平帝依然在批阅奏折,并不时就某些问题与当值的金伟等人交流看法。
听到这个哭喊声,汉平帝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喝道:“去看看是谁?”
大太监出去瞅了一眼,回来禀报道:“陛下,是建平王。”
汉平帝的嘴角一抿,不耐烦的道:“他不好好的沐浴等候册封,大晚上的这是在干什么?”
“叫进来!”
“陛下”
随着一声悲鸣,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然后跪倒在地。
看着披头散发,像是只落汤鸡般的汉建平,汉平帝的眼皮子跳了跳,问道:“你这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