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是真的为难了,一下子干掉这四名刺客很容易,可后续却很麻烦。
难道就此放过塞傲寒?
不可能!
他可不是那种打落牙齿往肚里吞的人。
苏越想着想着,目光一会儿是饱含杀机,一会儿又是深沉莫测,让几个刺客的心就像是坐上了过山车,忽上忽下的,脊背都湿透了。
“塞傲寒为何要杀我?”
动机!苏越想到了杀人的动机!
虽然塞傲寒的三个手下都被苏越干掉了,可这三人对塞傲寒来说只是小事,并不足以让塞傲寒对自己产生杀机。
要知道,一旦刺杀苏越的事情败露,那么塞傲寒就只能等死了,连离王都不敢救他。
“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啊!”
谨言舔舔干燥的嘴唇,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动着说道:“苏公子我真的不知道。”
苏越斜睨了这人一眼,鄙夷道:“那你还有什么用?”
这话明显是吓到了谨言,他剧烈的挣扎着,喊道:“苏公子,我真是不知道啊!当时塞大人,哦不,是塞傲寒,他就叫我去找几个人,然后把您给干掉,至于原因他没说啊”
谨言的声音太大,苏越掏掏耳朵,挥手道:“全都带到地窖里去。”
等人都走了之后,苏越毫无睡意的在思索着这件事。
干掉他们吗?
这样的话,就相当于是替塞傲寒脱责。
可要怎么才能让塞傲寒尝到恶果呢?
塞傲寒这一夜好睡,直到天亮才醒来。他嫌弃的推开压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只粗壮手臂,然后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
“老爷,您今儿不是不当差吗?”
塞傲寒的妻子从被子里露出了肥脸,先是恶狠狠的瞪了丫鬟一眼,然后毫不忌讳的坐直了身体。可惜那白生生的身体并没有吸引到神思恍惚的塞傲寒。
来到了书房后,塞傲寒叫来管家问道:“谨言可回来了?”
管家垂头答道:“老爷,没有呢,我守了一夜,没看到他们回来。”
“嘶”
塞傲寒觉得有些牙痛,他把茶杯放下,急匆匆的就想赶着找离王的幕僚去了。
“老爷,有您的一封信。”
这时外面进来一个小厮,手中拿着一份信。
“谁的信?”
塞傲寒一边问一边打开了信封,接着身体就僵住了。
昨夜风光甚好,踏雪而行怎地缺了塞大人?憾甚!
塞傲寒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被冻僵了,他艰难的看向
塞大人为官多年,想必宦囊丰厚。宦海无涯,当以牢笼为舟!
这是苏越!
这绝对是苏越的手笔!
大清早的,管家看到塞傲寒握着信纸的手在发抖。他以为是太冷了的缘故,正准备叫人准备暖手,可一抬头,却看到了那张青色的脸。
“老爷”
寒风吹过,塞傲寒的身体在风中瑟瑟发抖。他弯腰捡起被风吹落的信封,面无表情的走进了书房。
管家在门外呆立着,他以前是塞傲寒的书童,对他再了解不过了。当看到这种脸色,就知道是出了大事。
书房里死寂沉默,过了许久,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