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祥心里猛地安顿下来,一块石头落了地。
他跟崔靖康想到一起去了,谭一岳绝不是因私废公、贪生怕死之辈。
现在,他一个字都不说,满脸都是浑浑噩噩的模样。
“陈老板,你老实说,凤九过去说的那些话,还有没有遗漏?如果你能帮我找到秘籍,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陈宝祥绞尽脑汁,把第一次去泺源公馆见到凤九、第二次在家中营救风姐的全部过程复述了一遍。
“只有这两句诗?”
“对,崔爷,只有这两句诗。她似乎说过,只要把这两句诗传出去,就能找到秘籍。”
崔靖康后退一步,捡了根树枝,在侧面墙上,把两句诗写下来。
按照陈宝祥的分析,“轻舟”是指益都县,只要找到“万重山”,差不多就能找到秘籍了。
“如果让你现在见到凤九,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陈宝祥摇摇头:“崔爷,我就是个传话的,什么都不知道。就算见到凤九,也只是白费力气。你快别耍弄我了,饶了我吧。”
他不愿卷入风波,是怕被谭一岳怀疑,最终落得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如果凤九想见你呢?”
“唉,崔爷,我跟她毫无关系。”
“别废话!”
后面那人呵斥了一声,举起一块黑布,蒙住了陈宝祥的眼睛。
随后,陈宝祥被拖拽着前进,一路磕磕绊绊,走了大概五百步左右,进了一个院子。
他听见有小鸟在笼子里上下翻腾,嘴里不停地叫着:“来客啦,来客啦”
很快,他被推进屋里,眼上的黑布拿掉。
现在,他是站在一个小客厅里,左右两边,各有套房。
他闻见右侧套房里传来血腥气,就明白,凤九一定在里面。
“进去。”
身后的人一退,他向前踉跄了几步,进入右侧套房。
凤九斜躺在床上,身子
“老朋友见面,好好聊聊吧。”
那人冷笑了几声,反手关门。
“我就知道他们还会把你弄来,以为你是八方面军的暗桩。陈老板,受累了,受累了”
凤九艰难地张嘴,嘴唇干裂,渗出点点血丝。
“你的伤怎么更严重了?崔爷带着我,把桑大夫请来,他没给你治疗吗?”
凤九惨淡地一笑:“治好也没用,崔靖康要带我去川中,囚禁一辈子,我才不傻,去做人质,给八方面军丢人。我死都不离开济南,这里就是我的埋骨之地,再也不会走了。再说,手脚都断了,是真的走不动了。”
陈宝祥不知说什么好,本来,桑大夫为凤九驳骨,已经算是非常成功。
耐心静养,就能复原。
如今,绷带之下,到处向外渗出血迹,可见所有伤口都已经扯开。
只有自暴自弃之人,才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故意摧残,只求速死。
越是如此,她对淮上鹰爪门郑鸣蝉就越恨之入骨。
拜对方所赐,她才变成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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