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在开怀畅饮的时候。
普京杯子里的酒，他只喝了一小口。
这个男人开始走上仕途之后，比以前更加谨慎了。
陈枫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以普京现在的位置，还有将来要坐的位置，谨慎是好事。
他将一块熏肉切下来，直接用手拿着啃。
“莫斯科那边想调我过去，总统事务局，我在考虑.....”
普京视线看着杯子的酒，犹豫之后，主动提起这件事。
坦白说，他最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没有下决心，这个时候陈枫过来，他希望能够从陈枫这里得到一些建议。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让这个老克格勃低头，请求给一点建议的人，恐怕只有眼前这个比他小二十岁的年轻人。
并只是这个年轻人多聪明，多成竹在胸。
而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利益是一致的。
陈枫大口大口地吃着熏肉，这些经过特制的熏肉，香得吮手指。
“去莫斯科....好啊，晋升比我预想中要快一些，那里是俄国的权力中心，你应该去。”
“可是我还没想好怎么跟我老师说。”
“我认为，你直接跟他说就好了，你如果一直处在你老师索布恰克的庇护下，那你就永远无法成长起来。
或者说，你还没做好心理准备面对全新的挑战。”
“不，不是这样的......游走在生死一线上的克格勃生活我过了十几年，莫斯科再糟糕也不会比柏林糟糕。
我只是觉得太快了。”
“快？”陈枫笑了说道：“我认为这跟快慢无关，机遇一旦到来，你就得抓住，因为你不知道错过了这一次，下一次要等多久。”
陈枫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块餐巾布擦了擦嘴和手。
“苏俄解体后，各国的政府都希望能过摆脱之前苏共的影响，重新打造一套本国的体系，这就让各国的政府出现了相当多的空缺。
你在苏俄时期只是一个小小的克格勃，没有身居高位，反倒是你的优势。
在苏俄那套旧体系里工作过，熟悉系统的运行法则，对于工作能够立刻上手，又没有带有太多旧体系盘根错节复杂关系，可以很快消化成为自己人。
如果我是叶利钦我也会选你这样的人。”
陈枫为普京分析了一下其中的一些关键信息。
听陈枫这么一说，普京有些豁然开朗了。
“弗拉基米尔，你听我说，如果你不抓住这个机会，那么坐到那个位置上的人，很有可能是个庸人。
我们华国有一句古话，天与不取，反受其咎。
意思是上天给你的东西，你不要，就会受到上天的惩罚。
现在机会已经摆在你面前了，你不要的话，未来未必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普京听陈枫这么说，他点点头：“我明白了，这段时间我会回信给莫斯科那边，接受他们的任职。”
陈枫微微一笑，拿起刀叉开始切一根烤肠，吃了起来。
三天后，普京正式申请调往莫斯科。
陈枫也是在圣彼得堡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搭乘飞机离开了。
下一次再来东欧，应该三个月后，瓦良格号航母交货的日子了。
陈枫离开东欧没有立刻回纽约，而是先去华国。
他先是偷偷地去了一趟京城，和老先生聊了一下买航母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