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马上就好,等我一下下~”
然后转脸看向跪在地上的下人,双眼冒火,一脸怒容的说道,
“你最好有什么要紧事禀报,否则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说!有什么事要禀?一次性赶紧说完就滚出去!”
那下人吓得跪在那里直哆嗦,但还是战战兢兢的说道,
“大…,大人,宫…,宫中,有位…,有位季安公公…,亲临府上,说…,说传达…,皇上…,皇上的旨意…”
虽然耽误了一些时间,但下人觉得自己总算把重要事情传达了。那下人感觉把话说完了,心里一下轻松多了。
孙德成听到季安公公!!季安公公到府上来传皇上旨意!!整个人犹如被一磅炸弹炸飞起来一样,一下从床上惊跳起来!
“季安公公!你个死奴才,你早说呀!!”
此时的孙德成心里慌了一批,莫名的顿觉大事不妙,面色瞬间惨白,也不管衣衫不整了,直接从床上慌慌张张的爬起来…
孙德成从床上爬起来,着急忙慌的把衣服拿过来,慌里慌张穿衣系扣,还不忘又责骂起那个下人来,
“你个该死奴才,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先禀报…”
“你…,你你你,你慌慌张张的干嘛!”
“气死了,气死了,真是被你这个该死的奴才气死了!”
那个下人看到大人生气,不敢起来,继续跪在那里听训。
孙德成着急忙慌的把衣服穿好,就匆匆走出房间,走到那个下人身边,却抬起脚来,狠狠的踹了那个下人一脚泄愤。
那下人被孙德成狠踹一脚,疼的直哆嗦,但不敢吭声,更不敢反抗,只得继续低着头承受…
孙德成踹完那个下人,才大步跨出房门,匆匆忙忙赶去前厅。
而此时,身后传来美娇妾娇滴滴的一声声呼唤:“大人~,大人~”,声音充满了不满。他也不管了,已无暇顾及,他只知道,他再不赶紧赶到前厅去领皇上的旨意,他就死定了…
季安公公,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季公公,最为信任和得力的小太监。
季公公,全名是季明义,是皇上身边最忠诚的公公。季公公在皇上身边伺候,许多事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季公公就收了一个小太监来培养,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取名为季安。
所以,孙德成听说是季安公公到府上来传皇上旨意,怎能不慌,怎能不害怕…
而在前厅里等了有两盏茶时间的季安公公,他正在思忖着:这孙德成,他府上的下人都过去通传那么久,竟然还未见前来接领旨意并进宫觐见!他还真是胆大包天,胆大妄为!难怪他敢收受贿赂,欺上瞒下…
当季安公公思忖完后,孙德成才匆匆忙忙赶到前厅。他也知道让季安公公久等了,于是赶紧先上前给季安公公送上一个荷包,但被季安公公推辞了。
季安公公面对这么一个贪腐官员,内心满是鄙夷,但表面上却还是恭恭敬敬的传话道,
“孙大人,您还是赶紧先接皇上旨意吧!”
孙德成听了,赶忙扶袖跪下,接听旨意。
季安公公见孙德成跪下了,才开口说道,
“孙大人,吾等奉皇上之命,特来传达旨意,皇上有旨,请孙大人即刻进宫觐见!”
孙德成接听完旨意,也恭敬的说道,
“臣孙德成接旨,谢主隆恩。臣即刻进宫觐见皇上,遵旨办理。”
季安公公看旨意已传达,接着又开口说道,
“孙大人,已耽误不少时间了,您还是赶紧进宫吧!”
“进宫前,劝孙大人还是把衣衫穿好喽!”
季安公公是在孙德成跪下来接旨意时,瞥见他脖颈上的红印和身上穿的有点凌乱的衣衫,然后就立即明白了为何等了两盏茶时间,孙德成才赶到前厅来…
季安公公点醒完,也算是尽人事了,便径直出了孙府的大门,往皇宫方向返回了。
孙德成听了季安公公的话,赶忙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衫,原来是内衣和穿在外面的衣衫打拉在一起了。
再看到站在一旁像木桩的下人,孙德成一下就恼怒起来,对着站在一旁的下人又是一顿怒骂道,
“你个死奴才,怎么没点眼力见啊?”
“还站在那里干嘛?等着打赏呀?!”
“还不赶紧过来帮本大人整理好衣衫,本大人还赶着要进宫觐见啊!!”
在一旁站着的下人,被孙德成的怒骂吓得一哆嗦,差点儿就跪下来了,赶忙上前来帮他把衣衫整理好。
孙德成为避免等会见到皇上还存在仪容仪表的问题发生。于是,他伸开双臂,让下人帮忙看看,还有没有哪里有问题,
“快点,快点给本大人好好看看,看看还有没有哪里不妥?”
那下人赶忙转着圈圈帮孙德成检查仪容仪表,看了一圈,见衣衫整理好了,鞋袜也没有问题。只是下人抬眼却瞥见了孙大人的脖子上的红印,有点欲言又止…
孙德成见那下人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样子,快被气死了,又急死了,一下又暴躁起来,吼道,
“说呀!是不是有问题?哪里有问题?”
那下人又被吓的哆哆嗦嗦,正要伸手去指出孙大人脖颈上的红印,想到自己是个下人,不敢也不能用手直指大人,他也担心到时大人不高兴,把他的手给打折。
于是下人把伸出去手缩回来,又用手指指向自己的脖颈比划说道,
“大…,大大人,您…,您脖颈上,这…,这里,有…,有有,红…,红印…”
孙德成听看了那个下人的比划,明白了,就是刚才和美娇妾一起留下的。但他现在赶时间呀,他要着急进宫啊。他现在没有时间去妥善处理好脖颈上的红印了,他就想到用衣领去遮住那些痕迹,于是就把衣领往上提了提,然后问那下人道,
“如何,能遮住了吗?”
那个下人抬眼看了,心里想,这么明显的红印,那衣领怎么遮呀!即便提上来的衣领是能遮住一下,但除非脖颈不乱动,不然脖颈一动就又能看到了呀。
那下人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只点点头说道,
“大…,大大人,遮…,遮遮住了,但…,但脖颈不能乱动,看…看得见…”
孙德成听下人说衣领能遮得住,心想衣领能遮住就行,他现在赶时间,大不了到时他不动脖子就是了。
他见自己的仪容仪表没问题了,都收拾妥当,没妥当的到时再找个好借口就好了,思想好了,于是就跨步走出前厅。
但他刚迈开步,又转过身来,抬起脚,又是一脚狠狠的踹在那个下人身上。那下人疼的直哆嗦,不敢说话、不敢叫出声,更不敢反抗。
孙德成出了府门口,就坐上马车往皇宫方向赶去。
到了皇宫,进入勤政殿后,孙德成莫名的感到忐忑不安,仿佛心里藏着一面大鼓,心跳声咚咚作响。
当他看到皇上端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孙德成顿觉印证了心里大事不妙的想法。
他见状,也不敢多加思忖了,急忙上前就低头跪拜,虽然此时因害怕手脚开始冰凉,但他努力保持镇定,恭敬地说道:
“皇上,微臣孙德成叩见皇上。皇上龙体安康,实乃万民之福。”
皇上见孙德成跪拜完后,猛地一掌拍在龙案上,“砰”的一声把跪在底下的孙德成吓的够呛,心里直打哆嗦,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皇上拍完龙案,声音如雷,脸色威严的厉声问道,
“孙德成,朕召你觐见,为何迟迟未到?”
“你让朕在此等候多时,到底朕是皇上?还是你孙德成是皇上啊?嗯?”
孙德成跪伏在地,听到皇上如此威严的问话,吓得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了,他颤抖着声音回答道,
“皇上,臣有罪,让皇上在此久等,臣实在罪该万死。臣深知自己的错误,对于迟到一事,臣万死难辞其咎。请皇上降罪,臣愿接受任何责罚,以赎臣之罪。”
皇上听了孙德成那一套说的比唱还好听的说词,心里就很恼火了,再瞥见孙德成脖颈上的红印时,又想到孙德成在墨竹镇的贪腐享乐行径,更是恼怒不已,原本威言的面容,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眸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又猛地一掌拍在龙案上,厉声喝道,
“孙德成,你可知罪?”
吓得孙德成跪伏在地,趴的更低了,浑身颤抖不已,头低垂着。他以为皇上尚未知晓他在墨竹镇的贪腐行为,因此更不清楚皇上问他所指的是什么罪名。但他心中转念一想,在这种情形下,先认罪或许能求得皇上的谅解。
孙德成又搬出一套认罪的说词来,试图等会能有回旋的余地,于是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
“皇…,皇上,臣知罪。臣未能尽职尽责,辜负了皇上的厚望,臣罪该万死。”
皇上听到孙德成认罪了,又猛地一掌拍在龙案上,然后厉声喝道,
“孙德成,你身为朝廷命官,竟敢贪赃枉法,隐瞒墨竹镇饥荒真相,包庇贪官!你对得起朕对你的信任吗?”
孙德成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完蛋了!!
原来皇上已知晓他贪腐行为,瞬间更害怕了,浑身颤抖,汗流浃背,磕头如捣蒜,更不敢抬头看皇上。
皇上已指出他的罪名,必定是已查实事情真相。他深知自己的罪行已无法掩盖,必将面临严厉的惩罚。
然而,他仍想垂死挣扎,于是跪伏在地上向前爬去,声泪俱下地哀求道,
“皇上,皇上,皇上饶命啊…”
“臣知罪,臣知道错了,臣恳请皇上从轻发落…”
“皇上饶命啊,臣知罪,臣知罪,臣真的知道错了…”
孙德成一边不停猛的磕头求饶,一边哭着喊着恳请皇上从轻发落。
皇上看到孙德成这副哭喊的样子,觉得他就是害怕被惩罚多过已知罪。
于是皇上怒气冲冲地宣判道,
“孙德成,你身为朝廷命官,本应恪尽职守,为朕分忧,然而你却贪婪成性,公然贪腐,置朝廷法纪于不顾!”
“朕念在你过去为朝廷效力多年,特赐你一条生路。”
“朕决定罢免你的官职,剥夺你的所有财产,并将你全家流放至边境石场服役!”
“你要深知,你的所作所为已断送了家族入朝为官的机会。朕命令你,自今日起,你及子孙后代,不得再踏入朝廷半步。违者,定斩不饶!”
孙德成闻言,如遭雷击,瘫倒在地…
皇上宣判后,孙德成不敢再求饶了。此时的他才深深反省过来,身为朝廷命官,却对墨竹镇的村民们饥饿之苦视而不见。只恨自己心生贪念,贪图享乐和钱财,他真应该罪该万死。然而,皇上并没有立即将他拖出去斩首,而是选择流放。这无疑是皇上的仁慈,饶了他一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