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师傅平日里沉默寡言不一样。
他不爱说话,可是这屋子里面的书却看得颇多。
书上也全都是想起来什么就记上什么的笔记。
和他的这个人不同。
从书上来看,我师父倒是有几分话唠的倾向。
我说他为什么平日里话这么少呢,原来是喜欢写日记那一卦的啊……
几乎每本书上面都密密麻麻的是师傅潦草的笔记。
很多字就仿佛是那医院里面医生给开的病历单一样。
我看了半晌,都看不懂。
比在那洞里面看那些被人蛊恐惧所笼罩着的人们写下的对零的狼狈控诉还要混乱。
不是吧。
答案都已经在我眼前了,我要因为看不懂而让他被迫流失吗?
突然,胖子在房间的角落里面发现了一个小包裹。
“诶?这是个女式单肩包吧?”
我正犯愁什么都看不懂呢,此刻胖子的一句话轻而易举的就给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包里面有什么?”
他捏着包不想打开。
“八月,这玩应儿有点脏啊!老张头口味挺奇特。
平常看不见他背包,怎么……等等!
难不成老张头背着咱俩,给你找师娘了?”
“不至于吧。”
胖子把包当着我的面打开了。
里面的东西很少,只有两样。
一根生了锈的钢笔。
钢笔是金星牌子的老款式。
放在外面,这单独一根笔就能炒到一千多块。
另一样,则是一个本子。
这是拿着油布包裹着的本子。
看样子很得人珍重。
胖子本来看到这个东西之后就不感兴趣了。
他把包往旁边一扔,嘴里面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
我却对这个东西很在意。
我走了过来,打开油布包裹着的这个笔记本,瞬间,一股发霉了的怪味扑面而来。
但是这味道比我师父那解剖人蛊的房间的味道闻上去好多了。
本子的封面让人给撤掉了,是那种放一荡不羁的撕法。
坑坑巴巴的。
也正是因为封面都没有,这本子旁边的线头很明显,整个本子岌岌可危,非常容易散开。
我小心翼翼的抓着这本子,将它放在了桌子上。
等我将剩下的一半油布也撕开之后,本子内里的扉页引起了我的注意。
扉页上面写着一个人名。
和师傅的笔迹不同,这是端端正正,工工整整的两个字。
无问。
秦沐走过来瞥了一眼,瞬间,她就换上了不敢置信的模样。
“这是无问的笔记本?”
“你知道这个人?”
“对。
八月,你不知道他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人是南派的一个长辈,岁数很大,地位颇高,却从来不参与派系之争。
四大派之间的交流他也从来不参加。
若不是我之前曾经听我爹提过一嘴,我这种小辈也不够格听他的名号。
这人性格乖戾,就算是对自己派里面的人他也从不轻易与之交流,更别谈信任了。
你可知咱们四派本就是当年那老四派发展而来的吧?”
秦沐说的老四派,固然是摸金校尉那么老的四派了。
我点点头,等着她继续说。
“你也知道,这摸金校尉一派基本上走的就是你师父的路线,不喜欢和人交流行动,一人一墓。
而发丘派则是稳中求胜,而且每次下墓的人都要带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