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培林稍作休整,就先去拜访了常自力和李晓茹。俩人最开始对他有点意见,但是后来女儿生活幸福,有了更好的伴侣,他们作为长辈也就放下了。这会待他还和以前一样,就是关系亲近的子侄。
李晓茹说:“看着倒是没太大变化,就是稍微黑了一点。不过男同志,黑点白点无所谓。黑点看着还更壮实了。”
常自力问他:“这次回来让你爸爸帮你张罗一下?你也下过乡了,现在招工回来,也不算违反政策。”
杨培林点头:“我也是这个想法,跟我爸说过了,他说帮我想想办法。”
寒暄了几句,他又来了沈家。
俞锦平正在给尚未出生的宝宝做小衣服,沈惟止坐那儿看报纸,沈言殊正在给宝宝读书做胎教,宁安在吃水果。
沈家,杨培林比较熟的就是沈惟止和宁安,另外两位他不认识。
沈惟止先跟俞锦平和沈言殊说道:“这是老杨家的老三,叫培林,之前下乡了,你们俩还没见过呢。”
他又跟杨培林说:“这是我爱人和儿子,你叫平姨就行,言殊比你大三岁,你得叫他哥,还有安安,我就不用给你介绍了,只是她身份有变,现在你得叫她嫂子。”
杨培林:“……平姨,哥,嫂子。”
“哎。”
三个人都脆生生的答应了。
杨培林:“……”
宁安这声“哎”真的让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但是,他看了看沈言殊,顿觉自惭形秽。以前读过一首古诗,说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充耳琇莹,会弁如星”,那时候觉得夸张,觉得世界上不可能有这样的人,看到沈言殊,他才意识到诗里写的是真的。
再看看宁安,就觉得他爸妈说的很有道理,他确实配不上。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宁安长得这么好看呢?难道是看习惯了,免疫了?
他刚认识盛甜甜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拿她和宁安比较,他觉得宁安哪儿都比不上盛甜甜,她生来就有好日子过,每一天都顺顺利利的,高兴的没心没肺,什么事都有人替她考虑到、打理好,常伯伯和李姨把她放在心尖上疼爱,盛甜甜和她截然相反,她只能靠自己,身处逆境,依然积极向上。
那时候他觉得,要是把宁安放到盛甜甜的境遇上,她可能根本就活不下去。
现在再想,他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让人间富贵花去体验疾苦呢?她生来富贵,吃不了苦有什么问题?她的富贵也是她父亲用命拼来的。而且,宁安除了娇气了点,并没有别的毛病。
但是,就算他现在认识到这一点,也已经晚了。
他现在和人家俩人的差距太大,鸿沟不可逾越,除了在心里感慨一下,一点别的心思都不会再有了。
俞锦平笑着招呼他:“快坐。我去给你沏杯茶。”
“平姨,不用忙,我坐会就走。”
“喝杯茶的工夫还是有的吧?尝尝我们南边的茶,我朋友从南方寄过来的,是今年的新茶。”
“那麻烦您了。”
沈惟止笑着问他:“之前听说,你在插队的地方谈对象了,她这次跟你一起回来了吗?”
宁安也笑着插话:“我们大家都想早点见到盛甜甜同志呢,她来了吗?”
沈言殊:“……”
他们都知道杨培林是一个人回来的,这纯属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他跟在后面又加了一句:“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杨培林:“……”
他摸了摸头,苦笑道:“没有。没谈对象,我喜欢人家,人家没看上我。我想谈来着,没谈上。她拒绝我了。”
杨培林心里清楚得很,现在,实话实说+自嘲才是让这件事快速过去并且降低对自己影响的最佳方式。
沈惟止:“……”
宁安:“……”
沈言殊:“……”
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坦诚!弄得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宁安笑道:“按照你说的,盛同志那么优秀的人,看不上你,也可以理解吧。你加油吧,争取早日配得上人家。”
杨培林:“……加油可以,但配她就不必了。人家已经结婚了。”
俞锦平泡好茶,放到杨培林面前,笑道:“情深缘浅,也是常有的事,你还是要想开点。”
杨培林说道:“从我回到家,我爸妈就一直在教育我,让我和人家保持距离,注意避嫌,千万别搞藕断丝连那一套。”
沈惟止说:“你爸妈说得对。你要是心里放不下,就可能犯错误。”
“我知道。”
从沈家离开,他去了卢家,又被卢延之问了一通。
一圈下来,大家都知道杨培林爱而不得,追人没追上的事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