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人隶属于刑狱司,而刑狱司又是陛下亲设的探案部门,素来以公平果断,探案迅速而为人所知,百姓尊崇,陛下信任,相信他们不会公报私仇,强行为周文定罪的。”
张首辅看了刘侍郎一眼,见他似乎还有话说,便当先打断,“而且本官要求抓捕审问周文,并不单单因为他诋毁执笔人一事,此乃私人恩怨,本官其实不好插手,只是顺势而为。”
“本官真正要管的,是他对大魏朝的态度以及忠诚度!”
见众人茫然,他解释道,“不管洛溪亭那晚夜闯皇城究竟是何目的,在案子尚未定性之前,她始终有刺杀陛下的嫌疑,可能随时都会被判死罪。”
“对于一名死囚,我们要做的是审判和提防,而不是因为她剑圣传人的身份便对其讨好迎合,甚至不惜以出卖大魏执笔人的代价,来获取剑圣师徒的好感及信任。此举,说严重些,无异于卖国求荣!”
“而且据本官所知,就在不久前,周文还带着一帮恶奴强闯执笔人衙门,竟妄图强行救走洛溪亭!若不是铜牌李三思极力阻止,只怕他已经得手!”
李三思突然被点名夸奖,几乎是本能性的挺直身子。
又享受了一波情绪各异的目光注视。
说到这里,张首辅环顾四周,扫视全场,淡漠的眼神自刑部和都察院诸位官员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刘侍郎那里。
他最后问道,“如此看来,本官是不是可以认为,周文其实是那一晚刺杀案的同伙,所以才无比迫切的想要为洛溪亭开罪,并且不遗余力的诋毁执笔人?”
“这……”
闻言至此,刘侍郎无言以对。
若是按照张首辅这么说,周文的罪名可就大了。
想了想,他最终说了声抱歉,随后给了周年林一个无奈的眼神,便默默退下……老哥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场间至此沉寂,只有周文的哭泣和辩解声仍在继续。
张首辅有些心烦的挥挥手,示意赶紧将他带走。
那位执笔人的银牌早已等不及,见首辅大人表了态,顿时把手一抬,直接一个耳光就抽了过去。
他没有动用真力,只是单凭五楼体魄的力量扇在了周文脸上,直接将其抽飞到丈许开外。
沿途翻过了两个跟头,落地之时身前散落着两颗大牙,一滩血渍,人已就此昏迷。
众人见此一幕面面相觑,心想这还不叫公报私仇?
只是简单扣押便将人打成这样,这要是进了衙门,周文还有的活?
无数人猜忌,却无人敢说话。
张首辅话已说满,谁还敢找不自在?
那位银牌大步向前,很随意的拎起了周文的一只脚,跟拖死狗一样将他带离场间。
至此这场因周文而起的闹剧彻底结束。
张首辅不做停歇,很快转眼望向白衣剑圣,平静开口,“洛先生,人你也看到了,事情也解释清楚了,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我们就要把洛姑娘暂时带回去了。”
“不急!”
剑圣的目光落在张首辅身上,停留片刻,随后问道,“确定今天不能带溪亭走?”
说话间,剑意忽起,毫无征兆,似重山而落,压得周围众人喘不过气来。
张首辅却不为所动。
他的眼中闪烁着青光,穿透此间剑意望着剑圣,很是平静的摇摇头,“抱歉,还要等刑狱司和三法司联合会审,确定洛姑娘无罪后才能放她离开。”
“没有例外?”
剑圣有些不悦。
张首辅摇摇头,“大魏朝律法至上,不存在任何例外。”
声音清冷平静,直接将讨价划价的余地封死。
剑圣深吸了一口气,心有隐怒,偏又无可奈何。
九楼剑修的巅峰实力,在外界可以呼风唤雨,几乎无所不能。
甚至于北境之地的那些狂人都对自己恭敬有加。
其余几位巅峰强者见到自己也要喊声洛哥。
可在这大魏皇城中,自己九楼剑圣的身份,似乎并不太好使。
他能感受到,这位当朝首辅并不是在装腔作势,或是故意抬高姿态,他是真的对自己没有半点忌惮,更别说害怕。
毕竟浩然之气傍身,更有国运加成,真要打起架来,张首辅丝毫不虚剑圣。
深感颜面受损的剑圣白衣微起,一道更强的剑意即将呼之欲出,势必要在众人面前展露出自己九楼巅峰强者的高傲姿态......他心中早已立下誓言,除了生而登天的那几位恐怖存在外,他不允许有任何人再在他面前装逼。
可就在这时,一只雪白玉手忽然拽住了他的衣袖,轻轻摇了摇,惊起的可怕剑意顿时全部回落。
剑圣低下头,有些不解的望着洛溪亭,尚未说话,她却当先开口,“老师,等会审结束,您再来执笔人衙门接我吧。”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