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开春的祭天大典,你如何看待?”孙道宁知道陈观楼在装傻,于是他果断放弃似是而非含糊其辞的说法,选择单刀直入。不信对方还能继续装傻。
陈观楼作为一个稍显‘蹩脚’的演员,他选择了继续装。
他歪了歪头,做了一个思考状,最后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打算躺着看。”
那一瞬间,孙道宁的表情扭曲得格外狰狞,恨不得掐死对方。连着深呼吸几次,反复劝告自己,不必同对方一般见识,才勉强将怒火压下去。
“陈狱吏,你是打算装傻装到底吗?”
“大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狱吏,连官都算不上。我何德何能竟然被大人看重,小的内心惶恐啊!大人想让小的做什么,不妨直接吩咐,真的没必要听取我的想法和建议。我也给不出任何有价值的想法和建议。”
陈观楼叫屈。
他身为狱吏,真的很有自觉性,从不越俎代庖,从不自视甚高。只干分内的差事,旁的事情绝不插手。
可是,某些人总想让他多干活,却不给钱,打定主意白嫖。
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他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白嫖,无偿加班。
让他做事很简单,只要给足价码,他其实不介意加班。
牢里的犯官都懂的道理,为啥孙道宁不懂?还是说对方在装傻。
孙道宁眯着眼睛,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用错了办法。
对付天牢这帮老油条,不能用官场那一套话术。
尽管陈观楼同其他天牢狱卒不同,但是本质都一样,死要钱。
“陈狱吏,你要要多少钱,才肯替本官做事。”
“为大人分忧,是小的的本分也是荣幸。”陈观楼说着不费钱的官话套话。他是不会上当的,除非对方主动给出价码。
孙道宁呵呵一笑,“本官实话告诉你,刑部没有人派遣。只能靠天牢自身的力量保护反贼大明王。若是大明王遭遇劫持,也将由天牢承担所有责任。届时,宫里头问罪,尔等都要被杀头。”
陈观楼挑眉,无动于衷。
这事他早就猜到,一点都不出奇。某些人巴不得大明王死在牢里。
“你不害怕?”孙道宁略显诧异。
陈观楼反问道:“大人还有下文吧,但是后面是什么内容,大人何不一次性说完。真的没必要考验我,我这人是真的油盐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