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杏第三次问道:“你要与我决斗?”
弓广白看着陈文杏的眼睛,坚定地说道:“生死决斗。”
“你喝酒了。”陈文杏说道。
弓广白嘴角露出不屑,“半坛酒并不能影响我出刀的速度,更影响不了我出刀的力量。”
陈文杏也站起了身,随后拿起桌上的一坛酒,拍掉泥封仰头便往嘴里倒。
片刻,一坛酒便被喝进了肚子。
天上有月,下弦月。
地上有人,平凡人。
谭方同出言劝道:“你喝了一坛酒,为的是与弓公子保持在相同的状态。可是你旅途劳顿,还没有好好的歇息,体力,精神都不是最佳。”
陈文杏脸上露出笑容,那是一种激动且兴奋的笑,显得比弓广白更加的激动与兴奋,仿佛等这一刻已等了许久,许久。
“弓施主胜不了小僧。”他说道,语气很是平和,平和的像是在说今夜的月色很美一样。
说罢,便迈步向立于草地上的弓广白走去。
二人之间相距一步。
仅一步。
刀锋随时可以刺到对方。
“丹药你还未吃?”陈文杏脸上的笑容已消散,平静地问道。
“是。”
“你可以现在吃下去,小僧等你。”陈文杏说道。
弓广白眼角的肌肉忍不住地抽动,“你如此自信?”
陈文杏回道:“小僧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只能给你一次出手的机会。”
话音未落,弓广白的手便已紧握在刀柄之上,刀自鞘中拔出了两寸,也只有两寸手又松开了刀柄。
弓广白连说三个好字后,自怀中掏出瓷瓶,仰头将丹药吃了进去。
刹那之间。
弓广白的周身散发出淡淡的黑雾,脚边的花草肉眼可见的凋零枯萎。
手再次紧握刀柄。
黑雾顺着手将整个刀鞘全都包裹在内。
“这?”谭广瞪着眼睛惊呼道,随后看向谭方同,想要从谭方同的身上找到答案。
谭方同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道:“这种事情我之前也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