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哭看着桌上的酒菜,问道:“你还吃的下,喝的进?”
王寅笑着道:“可以,完全可以。”
松哭道:“酒不够。”
说罢便坐了下来,他一直没有看向王寅,仿佛很不想看到王寅那张带着笑容的脸。
王寅却不以为然,当即大声地喊道:“来人再上两坛酒。”
酒很快便被拿了上来,还拿了两个大碗。
这两个大碗是松哭要的,因为他喜欢用碗喝酒。
王寅果然没有说错,他还吃的下喝的下,一桌子的好菜被二人给完全吃光,酒二人也喝了足足六大坛。
不过,他却发现了不对,并且越吃越觉得不对劲。
大部分的菜都是松哭吃的,大部分的酒也是松哭喝的,这不符合他的性格,更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他在吃东西的时候永远只吃八分饱便不会再吃,喝酒也仅仅是达到微醺的状态即可。
无月,无风,有云,乌云密布。
王寅眯起双眼看着桌上的空碗,心也跟着变得空荡荡起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松哭终于看向王寅的脸,却没有说话,而是从两块竹片做成的剑鞘中抽出了剑,既有封印又满是铁锈的剑,无源剑。
剑被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王寅的眼神自然被剑所吸引。
松哭深吸一口气,说道:“此剑名叫无源,乃是我师父项天路交给我的。并且命我在三个月内将剑上的封印破除,若不然便会收回此剑。”
王寅说道:“想必距离三个月的期限已没有多久了吧!”
“明日,明日三月之期便满。”松哭说道。
王寅笑了笑,说道:“真可惜。”
松哭竟然问道:“可惜什么?”
王寅的脸上露出莫名的情绪,说道:“可惜我对封印之术一窍不通,不然可能会帮上你。”
松哭转头说道:“再拿两坛酒。”
王寅并没有说话,低头沉思,没有人知道他在思考什么。
酒很快便被拿了上来。
松哭举起酒坛仰头便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我师父还说过,若不能解开封印便去找人决斗,在决斗中想办法解开封印。”
话音落,王寅倏然起身,缓走到窗口打开窗,看向窗外璀璨的灯火,条条的人影。
庆柳楼的热闹可想而知。
王寅开口说道:“所以,你想要……”
“不想。”松哭开口打断了王寅的话,“未见你之前不想,见你之后不想。”
王寅的手紧握在了一起,他从松哭的语气中听出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自卑。
要知道二人第一次见面时,松哭以绝对的实力完全碾压王寅。
第二次见面时,松哭与王寅的实力不相上下。
第三次见面时,松哭手中的剑已伤不到王寅分毫。
这一次见面时,松哭对于王寅只能仰望,无穷无尽的仰望。
执徐境与煌午境之间的差别,可以说比皓月与萤火之间的差别还要巨大百倍。
王寅嘴角上扬露出狡黠的笑容,大声道:“这里太闷了我们换个地方喝酒。”
说罢,也不管松哭答不答应,人便从窗口冲了出去。
边松镇外。
湿润的草地,新生的萌芽,还未绽放的花朵,空气中弥漫着春风清香。
王寅张开双臂贪婪地呼吸着,仿佛要整个春天都吸进体内。
很快松哭便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二人相距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