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
他俩去接郭逸之和沈亭御。
破晓牵着沈离,悄悄道,“这温谨珩,可以嗷,晚上了,还没喊咱们。”
沈离笑着拧他,“你还说他!你不是疯到上午了吗!”
破晓把她的小手抓过来牵好,“那是正常反应好吧!要不是快中午了,你别想跑”
“好好好”,沈离和破晓在门口等他俩。
过了一会儿,沈亭御推着郭逸之出来了。
他俩不知道他俩来了。
沈亭御瞬间惊喜万分,“阿姐!”
沈离唇角微抬,抬手接住她的炮仗弟弟,揉了揉脑袋,温柔开口,“呐,接你们回家。”
破晓在郭逸之面前蹲下身,“哥哥累了不?走嘛回家躺着去。”
他俩都很惊喜。
“破晓你们怎么来啦。”
破晓牵起郭逸之的手,给他掖好大氅,“哥哥和弟弟好久不回来,我们来接咯。”
郭逸之笑,“好哦,回家”
回到京城。
刚进门。
“大哥”
噢哟,反正全家这么叫的就是阿初和阿序,郭逸之探出头去,果然,“诶我回来啦。”
温黎初噔噔噔地跑过来,“大哥这么晚才回来呀累不累嘛。”
这给郭逸之哄得更乐呵了。
抱起温黎初,“不累哦”,他也摸摸旁边的温澜序,“阿序也是噢,冷不冷嘛,怎么在这里呀。”
破晓去把温澜序也抱起来,“阿序吃不吃糖葫芦呀,你姐姐新买的噢,还热乎呢。”
温澜序,那简直了,小脑袋疯狂点头,“吃!”
郭逸之笑,“走,找弟弟去。”
温澜序和温黎初一人吃两颗。
“要好好洗漱噢”
挺晚的了,该睡觉了。
锦书来把人领走,“我会盯着的,大小姐放心噢。”
其他人把糖葫芦分完了。
大半夜的,沈亭御还去给在东宫走不开身的楚嵘川来了两口。
沈亭御前脚刚到,破晓就端着热腾腾的牛乳去了。
楚嵘川一桌子东西,瞬间从冷冷淡淡的太子殿下,抽离成他们家的小弟弟了。
“啊,快,热的呢。”
楚嵘川丝毫不嫌弃沈亭御刚咬下一颗圆溜溜的果子,紧跟着他就吃掉一颗,囫囵道,“好甜噢好吃!”
破晓把牛乳放在他的桌角,“乖哦,睡前喝掉。”
“好的姐夫!”
楚嵘川挺胸抬头,正义凛然地答应。
楚嵘川那书桌堆成小山了。
一堆奏折。
这俩人是破晓和沈亭御。
两眼一抹黑。
尤其破晓啥也听不懂,就给楚嵘川捏捏肩,捶捶背什么的。
沈亭御光给楚嵘川整理东西他都困。
跑到太子殿下的床上呼呼大睡去了。
楚嵘川笑着回头瞧了一眼,嘟着嘴支着脑袋看破晓。
破晓心疼地摸摸他的小脸,“感觉你都累瘦了呀,这么晚了还在看。”
楚嵘川扯唇笑了笑,“没事哦姐夫,哥哥宅子修完了吗?”
“好像快了”,破晓挑眉回想,“不能明天看嘛!”
他反正是不能帮忙。
楚嵘川又笑,“姐夫再等我一会儿。”
破晓安安静静地支着脑袋发呆。
又过一会儿。
沈离把那仨哥也带来了。
楚嵘川无奈又欣喜,站起来去迎,“哥哥!姐姐!”
沈离左看看右看看,“呐,来瞧瞧破晓把我们俩弟弟领哪去了,怎么这老半天不回来。”
破晓啧了一声,喝着楚嵘川给他倒的热水,也起身,“咱家小殿下忙呢好吧!”
江辞宠溺地揉揉他的脑袋,“忙嘛,我们来陪陪你。”
沈离进来一瞧,没眼看睡得四仰八叉的沈亭御,“他就这么睡着了?”
破晓摊手,“你看我俩听得懂一点吗。”
沈离和破晓对视一眼。
“好哦,我去接一个听得懂的来。”
破晓笑眯眯地出现在花海。
“哦哟”
温谨珩羞得跺了跺脚,“姐夫!”
沈离乐得不行。
接过那个让温谨珩裹成粽子的桑婉。
桑婉就露半张脸,被温谨珩裹上了厚实的毛绒披风,帽檐都压得很低,哼哼着抗议,“姐姐救命呐!”
沈离哈哈大笑,“这是谁家的小娇花啊”
温谨珩羞得想钻地缝了。
破晓大笑着哄。
温谨珩哀嚎一声,钻进了破晓的怀抱。
破晓忍笑的眼眸对上了沈离毫不掩饰的笑眼,他俩一人拉一个,回去了。
把桑婉送回去。
温谨珩他俩叽叽咕咕地关门一会儿。
桑婉睡了。
温谨珩蹦蹦跳跳地出来了,一手挽一个,“走嘛,我来了!”
沈离打趣道,“怎么样,这个生辰礼物喜欢吧。”
黑夜也遮不住温谨珩羞红的面庞了,他跺脚,“姐姐!”
“哈哈哈。”
温谨珩待遇高。
沈离和破晓一人牵一边带他往东宫飞。
楚嵘川激动地把笔一扔,“温谨珩!”
温谨珩唇畔浅笑盈盈,“殿下这么晚还在忙啊。”
楚嵘川哀嚎一声,“我跟你说,工部那帮人肯定是有毛病。”
江辞拍郭逸之,“呐,你喊咱家大哥啊,这都他老熟人。”
楚嵘川一点犹豫没有就往郭逸之手里塞,郭逸之瞧了楚嵘川一眼,“我可以看?”
“哥哥!快看!我这儿你有什么不能看的!”
“好好好”,郭逸之笑,“看。”
温谨珩说着说着,环顾一圈,看见了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沈亭御,哑然失笑。
“我觉得”,郭逸之启唇轻声道,“王齐盛这个奏折,你去查一下广陵门吧,我感觉工部又亏空了。”
楚嵘川嗷了一嗓子,瞬间把奏折丢到一旁,扑过去抱住郭逸之,“哥哥有你真好!”
郭逸之无奈极了,“你都不再看看嘛。”
楚嵘川摇头,“看屁,哥哥说什么是什么。”
江辞和魏明安把剩下一沓无关紧要的给他翻完了。
温谨珩呢,给楚嵘川记下一条条事项。
楚嵘川乐滋滋地看温谨珩拿着他的笔写字。
“诶”,沈离在温谨珩耳边耳语几句,温谨珩眸光一闪,眼底涌上笑意,“我知道了姐姐。”
楚嵘川被温谨珩盯得发毛。
“干什么。”
温谨珩唇角翘了翘,又淡淡抿掉笑意,探身而去。
漫不经心,又似早已了然,嗓音隐隐带笑,“暗格藏什么了呀”
楚嵘川耳尖逐渐泛红,带了些羞于揭露的恼,“干什么啊!”
“就藏了那些个吧。”
温谨珩可熟了,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小机关。
是呗,也就那些个呗。
楚嵘川哼哼唧唧地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