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
沈离很不高兴!
她来癸水了!
她自己搭自己的脉。
什么嘛。
又得吃药。
那该死的冰凰。
不管了,抱着她的香香夫君看书去了。
破晓哼哼两声,闭着眼睛蹭着她。
“醒啦。”
“嗯嗯。”破晓扬起脑袋,“夫人在看书呢。”
“对呀。”沈离把他往上拉了拉,“郭逸之,那简直是个疑难杂症。”
破晓听她提郭逸之,耷拉下脑袋埋进了她的颈窝。
沈离立刻注意到了,“怎么了?”
破晓闷闷不乐的,“心里堵得慌,听他说还有三天成婚。”
沈离叹了口气。
“真难想,也难想珍妃之前过的什么日子,若是想象一下,你我还有三天成婚。突然得知你死了。”
沈离打了个寒颤,“想不了。”
破晓也幽幽地叹了口气,“我也是代入了一下,还有三天成婚,忽然间一切都变了,只能在地牢日复一日地受安王的折磨,拷打,挨饿,毒发,还见不到你,九年啊,咱俩认识还不到一年呢,七天我都等的难受。再有你的消息,你嫁别人了。这我肯定直接就不活了。”
沈离吻了吻他红红的鼻尖,“别想咱俩了,这场景代入我都想毁天灭地。若是我,谁杀你,我得让他全家给你陪葬。”
破晓回吻过去,将沈离拥得很紧。
“好了,别吓唬自己了,我的夫君,咱俩可成婚了。”沈离笑悠悠的,“夫君陪我看书?”
破晓点点头,往上蹭了蹭。
半晌。
沈离揉了揉他的脑袋,“起来吧。”
破晓点点头,沈离紧接着道,“今天不抱。”
上次来癸水抱他,他就不高兴了。
沈离哄鱼哄一早上。
破晓眼瞳微微睁大,“你来癸水了??早上吗?我,那你还,不是那我还趴你身上待一早上。”
“诶哟没事,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沈离刚想哄他,就猛的被他腾空抱起。
破晓急赤白脸的,飞快带着她出门了。
魏明安扫了他两眼,“咋了这是?”
“二哥~”破晓拉着魏明安,“快给沈离找大夫看!她又来癸水了。”
沈离羞的捂住了脸,自打她寒气入体这件事被所有人知道了以后,她月月来癸水,都得被他捅出去。
魏明安圈住他,被他温柔抱起。
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别急嘛,我来搞定。”
破晓这才噘起了嘴,点点头。
魏明安先去找了大夫,再由破晓推着去了江辞那里。
破晓又去抱江辞。
刚把江辞弄下来,来给沈离看病的大夫就来了。
江辞微讶,“嗯?”
“癸水。”
“噢,过来坐好!”大哥发话。
沈离灰溜溜地走过去了。
还是得吃药,她还是寒气入体。
沈亭御和一碗汤药一起进了门。
“这谁喝药啊?”
“你阿姐。”
沈亭御坐在桌子上,“阿姐又来癸水了?”
“嗯。”
沈离捏着鼻子喝完了。
...
吃过早饭,江辞和魏明安处理了一会儿他们的公务。
沈亭御开发了新的乐趣。
给两人轮流捶腿。
给俩哥哥哄得,沈离觉得他俩不会犯什么错吧,那写的书信还对吗。
等江辞撂挑子不干了,他们就去看了郭逸之。
应这个犟种的要求,他现在还是绑在轮椅上的。
只是可能在毒发。
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他们刚一坐下,他就狠狠地颤了一下,脑袋猛的向后一磕,不动了。
几人面面相觑。
沈亭御小心翼翼地拿下了他嘴里塞的布,“郭逸之。”
没反应。
沈离看了看,“他这是自己给自己砸晕了啊。”
“就刚才那一下能晕?”
“你也不看看他都弱成啥样了。”
江辞悻悻道,“是得绑起来,这不绑起来还了得。”
沈亭御接话,“他不说安王日日都把他绑架子上吗。”
“是啊。”
郭逸之微微发出了几声气音。
“嗯?”
让他们几个唠醒了。
“早上了?”
沈亭御道,“对啊,早上了,都快中午了,你就自己给自己砸晕了啊。”
江辞直接,“给他解了,吃的,药,水果都端上来。”
沈离把林清拉来了。
“师父,这就是郭逸之。”
林清进屋一看,“嚯。”
郭逸之耳朵微微动了动,辨别着这陌生的声音,林清施施然坐下,“我给你诊个脉可好?”
郭逸之翻起手腕,轻轻地嗯了一声。
“诶哟喔”,林清刚搭上他的脉,便一声惊呼,随即深吸一口气,接着分辨。
许久以后。
林清抬起手,望向旁边的沈离,“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这里面很多我都不知道。”
“但是里面有一种毒,我很熟悉,一会儿我去写解毒方子,让江辞去给你找。这个可以马上解了,其他的,诶,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
林清又道,“谁跟那个安王一样,天天研究毒啊。”
郭逸之微微支起脑袋,“多谢。”
林清微微一笑,“不客气,不过温补身体,我可以帮你,这我很在行。”
郭逸之颔首,“谢谢。”
林清写了几个方子,江辞派人去寻。
然后他站起了身,“那我先走了。沈离这个药可以让他吃,但是后面不用吃了,我那个搭配比她的那个好。”
沈离吐了吐舌头,“诶呀师父~面子面子,我学了三个多月了!”
林清耸耸肩,“两把刷子。下午到我那里,你们五个的课业我挨个检查。”
“知道啦师父!”
手下人在给郭逸之喂粥,还是粥,但是加了鸡丝,简简单单的吃食,郭逸之吃的眼睫频频颤动。
“怎么了?”
郭逸之一口一口地把一碗都喝完了,涩声道,“很好吃。”
屋内一片寂静。
江辞叹了口气,沈亭御最先忍不住,“不行,心堵的慌,郭逸之你等我啊,我现在去给你抽安王一顿。”
沈离没管,他下的结界他去呗。
郭逸之听到脚步声由近至远,清晰无比的关门声后,他问,“他去了?”
沈离摊手,“他肯定去了,不用想。”
“不用管。”
“嗯。”
郭逸之接着一勺一勺地喝着药。
眉头都没蹙。
魏明安柔声道,“药太苦了,吃点水果吧。”
甜滋滋的汁水在口中爆开,郭逸之脸颊微动嚼着橙子,眼角蓦地滑落一滴泪。
他哑声道,“谢谢。”
“诶哟,一个橙子就给你感动成这样了。”江辞错开了眼,“出息。”
郭逸之安安静静地吃完了一个切成小块的橙子,脑袋向后靠了靠,懒懒道,“你们先走吧,我一会儿听不到你们说话。”
沈离问,“什么毒?”
郭逸之摇摇头,“不知,丧五感,内里痛。”
沈离眉梢微翘,接着问,“和那个特别热,给你降温的比呢,那个痛吗。”
郭逸之抬了抬唇角,笑得很艰难,“那个可以忽略。”
“我的天。”沈离惊呼出声,“那是不是就是这个的问题啊,丧五感,它直接给你毒瞎了。”
郭逸之唇瓣微动,“谁知道呢。”
“不是他怎么还没回来,他别给安王打死了,我还没打折这老东西的腿呢!”沈离把破晓拉起来,“你推一下他俩,我去拦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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