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兴元年,作为武兴年间拥有重大历史意义的一年,终究还是要走到尽头。
年复年、日复日,时间的变换没有人能够改变。
御书房
刘彦召见了此次北伐归来的众将。
作为此次北伐的发起者,对于此次的战果,刘彦是十分满意的。
“诸位,你们的斩获,朕已经在捷报中知晓。”
“此番得胜还朝,朕,定当不吝封赏。”
刘彦目光看着一众武将,一时间龙颜大悦。
“此番得胜,全赖陛下天威,吾等不敢求赏。”
“没错,此番能够将我大汉天威散播到草原,乃是托陛下的福,吾等怎敢居功啊!”
赵云、麹义等人纷纷开口鼓吹。
“哈哈,你们啊,也不要妄自菲薄。”
“此番大胜,乃是诸位将士不畏艰难,无惧生死而杀出来的大胜。”
刘彦朗声一笑,马匹虽好,但也要有自知之明。
功必赏,过必罚,赏罚分明,方能让大汉鼎盛。
“奉先,为何心事重重啊?”
刘彦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在脸色纠结的吕布身上停留。
“陛下,末将有一事不明。”
“此番我们已经打探到了西部鲜卑所在,为何不去攻打啊?”
“根据探子传回的消息,那西部鲜卑也就三万多精锐,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吕布拱了拱手,有些不解地问道。
“奉先!”
“吕将军。”
众人听到吕布竟然开口质问,当场都变了脸色。
魏越等与吕布关系十分不错的将领更是伸手去拉吕布的衣角。
“无妨。”
“有问题就解决问题。”
“奉先是武人,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说起话来直爽了一些,朕自不会怪罪。”
刘彦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心。
他的胸襟自然不会那么狭隘,连手底下大将的疑问都不愿去包容。
作为一个立志要当千古一帝的他,胸襟是必须要大的。
见刘彦不仅没有怪罪,反而大度的不在意此事,吕布心中那叫一个感动啊。
“陛下,刚刚是末将失言了,只不过,末将心中却有疑虑。”
吕布单膝跪地,抱拳说道。
“奉先快快起来。”
“此事,朕自有考量。”
“西部鲜卑是要打的,但不是现在。”
刘彦单手虚抬示意吕布起来,旋即面露难色的说道。
“陛下,为何如此为难啊?”
“我大汉国力强盛,陛下英明神武,军中将士人人悍勇。”
吕布见到刘彦如此模样,心中愈发的困惑。
“你只看到了表面。”
“西部鲜卑连接着西域,若是没了西部鲜卑做屏,那么我大汉便会与西域诸国、西羌进行接壤。”
“到那时,没了一个随意拿捏的鲜卑,却多了一个不好对付的西羌。”
“大汉刚刚经历内部叛乱,百姓们需要的是休养。”
刘彦站起身子,面露难色的叹息道。
“这...是臣之过也,不明陛下苦心,臣该死。”
吕布重新跪下,对着刘彦重重的磕了一个。
“你们都是朕的爱将,跟随朕南征北战,朕不需要你们懂什么政事,只需要你们服从。”
刘彦回头看向众人,语重心长的说道。
“末将,誓死效忠陛下,此心天地可鉴,如有二意,天打雷劈!”
听到这句话,众将士心中一震,赶忙纷纷跪地表达忠心。
“都起来吧。”
“你们的忠诚,朕不会怀疑。”
“此番征战,旷日持久,你们也都累了,接下来在雒阳好好休息一番,你们的册封旨意,很快就会送到你们的府上。”
“子龙、汉升、孟起、伯符,你们几人留下,其余人都回去吧。”
刘彦坐回龙椅上,对着众人吩咐道。
“末将告退!”
听到命令,众人纷纷请辞离去,仅有被念到名字的人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