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甄家庄张灯结彩,毋极县及其周边的村子都得到了邀请。
至于熟不熟...这不要紧,主打的一个热闹,甚至连礼金都没有收,主要就是把婚礼操办的热闹一些。
“诶,欢迎欢迎,里面请!”
“对,庄子里面有摆好的案几。”
看着门口处招待宾客,面露笑容的人,两名男子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这两人衣着讲究,皆是身穿儒袍。
其中一人年岁稍长,看起来有二十六七的模样,相貌平平,身高七尺余,腰悬带穗宝剑。
另一人年纪轻轻,估计也就是二十岁刚刚出头,样貌英俊,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同样也是腰悬佩剑。
“他们还真不收礼金?”
一名年岁稍长一些的青年有些惊讶的说道。
“公与,其实走到这里,我就不是很想走了。”
青年停下脚步,有些失望的看着沮授。
“田元皓,来都来了,不如去免费吃些酒食,人不可貌相,不能仅凭如此,就断定一个人不值得相托。”
“何况,你刚刚从雒阳辞官,眼下赋闲在家,岂不是浪费年华?”
沮授笑着摇了摇头,拉着田丰的手臂便朝着甄家庄走去。
“公与,此人身为当世大儒蔡师的弟子,不知自爱,竟与商贾之女结亲,我...羞与其为伍。”
田丰连连推搡,显然有些拉不下来脸。
商贾地位卑贱,他们这些出身不错的人,自然瞧不起商贾,尤其是刘彦不知自爱,竟娶商贾之女为妻,属实是自降身份。
“你怎么这么轴啊?”
“商贾之女怎么了?”
“甄家广结善缘,商铺所在之城,皆有粥棚接济百姓,此等善举,又有哪些家族做过?”
“你...你这个嘴啊,不会说话下次闭上嘴巴,小心那些受到过甄家接济的百姓抽你大嘴巴。”
沮授赶忙捂住田丰的嘴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
“唔唔~~”
田丰瞪大眼睛,挣扎着从口中发出唔唔声响。
“别乱说话了哈,记住了眨眨眼!”
沮授看着田丰,出言道。
闻言,田丰翻了个白眼,赶忙眨了眨,这才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匹夫,我最近鼻炎犯了,你差点没憋死我!”
田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作势就要拔剑。
“怪不得刚刚看你反抗的那么激烈呢,吓唬谁呢,谁还没把剑,赶紧的吧,一会开席了。”
沮授悻悻的笑了笑,晃了晃腰间的长剑,随即迈步走向甄家庄。
见状,田丰也是跟了上去,只不过脸上依旧是别人欠他几百钱的模样。
“二位公子,里面请!”
走到门口,一名甄家的下人便笑着邀请道。
“在下沮授,听闻安北将军今日大婚,特来祝贺,些许薄礼,还望莫要嫌弃。”
沮授拱了拱手,将腰间的一块玉佩取下。
“不可,将军说了,今日所有客人皆不收取任何财物。”
下人赶忙摆了摆手,解释道。
“当真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