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才刚醒,实在是不适宜有情绪上的波动。”梅褚咽了咽口水,他不敢想象若是定远侯得知夫人坠崖的消息,会是如何的疯狂。
并且现在定远侯的身体状况完全不能那样。
“梅大夫,你觉得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不会去问别人吗?”
姜鹤浑身的血液都有些发凉,“就算这府里所有人都不告诉我,那我爬也要爬出府外,到了外面,难道我就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看着执着的姜鹤,梅褚深深的叹了口气。
“夫人在同大魏交战的过程中,被大宁逆王手下的人堵住了退路,于一处村庄的山崖边坠崖。”
梅褚的声音落下,可姜鹤却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呆滞了。
坠崖......
“娘娘坠崖之前用匕首刺穿了令真侯的右胸,替侯爷您报仇了。”
一滴泪水从姜鹤的眼眶滑落,明明都是能听懂的字,为何放在一块姜鹤就有些不明白了呢?
“找到娘娘了吗?”
姜鹤一开口,脸上便立刻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
梅褚双眼猛地一缩,朝着屋外的方向大喊:“快去请裴家家主。”
一根根银针再次被刺向姜鹤,裴家家主无奈的开口:“侯爷,不能情绪激动,会影响寿数。”
“梅褚,找到娘娘了吗?”
“没有。”
梅褚回答完姜鹤的话,裴家家主和裴芷也安静了下来。
方才给姜鹤施针的时候,他看得到姜鹤眼眶的濡湿。
姜鹤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屋外候着的属下纷纷松了口气,可唯独梅褚和裴家父女两人脸色越来越凝重。
“梅大夫,你也是医者,想必知晓侯爷现在的状态。”
裴家家主单独找了梅褚,“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我也无能为力。”
心病难医。
“侯爷只有夫人一个妹妹。”梅褚扯了扯嘴角,“我会尽力而为的。”
裴家家主捻了捻手指,这是经常下针之人特有的习惯。
“阿芷,你听到方才梅大夫如何唤大庆皇太后的吗?”
“夫人。”
一直默不出声的裴芷始终都在观察着周围发生的情况,“还有昨日,梅大夫唤小皇帝为小主子,他是昭元帝的人。”
“看来这位昭元帝的确对他的妻儿上心。”
裴家家主看了眼姜鹤的屋子,这一趟来的倒是有不少意外的收获。
......
“侯爷,吃点东西吧。”
姜鹤看着眼前的白粥,伸手接过,“梅大夫,我想听听阿瑜是如何打那场仗的。”
就这样,梅褚一边讲着前段时间在大魏和东清国发生的事情,姜鹤一边小口小口的喝着白粥。
直到梅褚讲完,姜鹤方才拿过手帕擦了擦嘴。
“横县那边呢?阿茜如何了?”
梅褚想到了白茜,顿了几秒,“侯爷,侯夫人那边很好。”
他如今不能告诉侯爷侯夫人有喜的事情,免得侯爷一个冲动便为了给夫人报仇就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中。
还有,这种添丁的喜事,还是由侯夫人决定是否要告诉侯爷吧。
姜鹤点了点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