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后,听说了之前抓住的那十几个人全都变成了泥偶,仇霖揪了几十片金叶子后,还是决定去向舒夫子请罪,顺便查探动向。
他还没出门,就有绿袍使亲自上门,传尊使令。
未来三日内黑袍使不得出塔半步,日常的固魂、凝魂和提果统统取消。
直觉告诉他很不对劲儿,仇霖又坐了半刻钟,收好那盆黄金树,大步往外走,亲信黑袍使匆匆跑过来。
“上使,黑塔从外头锁了,密钥被绿袍使收走了。”
什么情况会这样?仇霖立刻往第五层冲上去,发现红袍使一个都不见了,就连那个死丫头也不见了。
上到第七层,厚重的石门矗立眼前,摸上去一片冰冷,恰如仇霖此刻的心,他掏出一枚令牌放在浮雕门兽的肚子,毫无反应。
追上来的朱果然,声音发颤,“红袍使不见了,他们明明没有下塔,是上来了?”
“舒夫子连我都骗了,当初我就提议撤走,他斥责我顾念旧主,”仇霖一拳打在山门上,灵力没有撼动石门半分。
他不禁反问自己,当初都干了什么,令人防备至此。
人家搬家的事就在眼皮子底下完成了。
一定是山兽场的事情瞒不住了,那么多厄兽都死绝了,就因为他想撤走,结果得罪了舒夫子,真的撤走的时候,没他的份。
“我们怎么办?我听说每座宝塔在落英台都有机关,只要插入密钥,一扭就飞了,上使,我们该怎么办?”
同样蒙在鼓里的可怜虫,自作聪明的可怜虫,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死丫头不可能杀掉那么多厄兽,她的同伴肯定藏在塔里,大家都想出去,这个时候,只有他们的人呆在外面,有办法破塔。
他再次跑到第五层,在苏四儿躺的那一处细细搜索,红袍使绝不会那么好心将人带走,只会留在这里,可是她人却不见了。
一定藏了起来!
“如果死丫头逃了出去,他手里的福徒就成为出塔筹码,”仇霖从塔中央的大柱飞身而下。
直奔苏四儿待过的那处房间,拖走了魏不语和离钰昶。
“死丫头逃走了,你们本可以获救,但是舒夫子已经闭塔,再也出不去了。”
昏沉的两人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默默站在一边的朱果然拦住他,“上使,这可是逃生符,伤不得,依我看,这人质还是昏沉沉更好。”
人质去了哪里?关心这件事的不止一个。
边牧之进来之后先去了一趟山兽园,穿过石门发现里头空荡荡,连黑雾都消失了。
他不死心,又去到白塔找了一圈,也没发现苏四儿的身影,压下担心又去东六塔查看。
一直窝到绿袍使锁塔,他才赶回来密道送消息。
许三成带的几百净福卫全部聚集在暗道,后边还有影子带的人,负责探听消息的边牧之来回穿梭,感觉脚都磨破了。
一进地道,边牧之就感觉眼前黑压压的,他看着再无缝隙的人海,琢磨着再来十个人就能把这处撑破。
“我这两日放出去的泥偶都被当场杀死,他们应该已经发现这个秘密了,根本不想费功夫抓人,刚才从舒夫子的私宅出来几个绿袍使,进了西边六塔,出门就锁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