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跑上官道,车轮滚滚向前。
肖白没空想念旺财,满腔热血都在想晨晨。
官道旁,青山秀丽,风吹树叶,沙沙作响。
石师爷诗兴大发,吟几句诗,心情激动。
肖白用笑容捧场,实际上没彻底听懂诗的意思。
但他实诚,没有不懂装懂。
石师爷畅快地笑道:“肖白,你觉得在哪里做官最好?”
肖白不假思索,道:“京城。”
石师爷挑眉,问:“为何?”
肖白毫不犹豫地道:“不用赶这么远的路,赶路辛苦,又费很多光阴。”
“想见个人,格外难。”
石师爷哈哈大笑,拍拍肖白的肩膀。
虽然这个未来女婿不够优秀,但至少比较省心,比较听话。石师爷没跟他见外,一路上闲聊。
肖白也对石师爷说心里话,说以后想换个差事。
石师爷问:“为何不想做官差了?你和旺财拿双份工钱,比别的官差强多了。”
肖白咬一下嘴唇,纠结片刻,道:“我赚的钱,比晨晨差远了,更加比不上即将做官的子正大哥,我怕晨晨没面子。”
“我打听过,锦衣卫那边喜欢招真本事的人,我又与欧阳三公子和霍大人有些交情,想去锦衣卫试试。”
石师爷推心置腹地道:“锦衣卫听起来威风,但那边肯定不会给旺财发俸禄。”
“你领不到双份工钱,而且人际关系比较复杂。”
“肖白啊,你比较单纯。”
他出于私心,希望未来女婿别去锦衣卫,免得被大染缸染黑。
目前,肖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官差,是好是坏,他看得一清二楚。
然而,肖白是年轻人,身体里的拼劲就像奔流的江水一样,他并不安于现状,反而想变得更厉害,免得别人看不起自己。
于是,他据理力争:“石师爷,我问过霍大人,他说做锦衣卫很有前途。”
“只要多立功,就能升官,赏罚分明。”
“他升官就特别快,而且将来还能子承父业。”
石师爷琢磨片刻,说道:“霍大人以前在岳县做捕快,跟谁都能称兄道弟,是个人精。”
“他处事圆滑,又从小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