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嘟长嘴巴,道:“牌匾就是块板子罢了,我又不识字,要那玩意儿干啥?”
“等我死了,子孙说不定把牌匾当柴烧。”
“真不是我小气,如果人人都会搞这不冒烟的炭,满街都卖这种炭,它就要变成白菜价,贵不起来。”
唐风年理解他的想法,将心比心,换位思考,然后解释道:“弄这种炭,是为了卖给外地。”
“富贵人家每年冬天都要买大量银霜炭。就像咱们的田州纸一样,不愁卖不出去。”
老汉仔细琢磨,愿意相信唐风年,心里变得好受一点,但他还是坚持讨价还价的老习惯,手指挠一挠膝盖,试探道:“工钱能不能再加点?”
唐风年微笑,另辟蹊径,道:“如果您教得好,除了每月给您发工钱,我还送您一份厚礼,如何?”
老汉咬一咬牙,答应。
唐风年和石师爷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松一口气。
中秋过完了,冬天快要来了。而且,北方的冬天来得更早,更寒冷。
田州想卖炭赚钱,就必须提早准备。
为了搞银霜炭,唐风年每天早出晚归,忙得像个陀螺。
百姓愿意相信他,所以积极性挺高。
——
从六品同知萧大人看唐风年,是越看越不顺眼,心里几乎每天都在酝酿酸醋。
他暗忖:搞银霜炭?呵呵。
回家后,他对萧夫人冷笑,道:“唐大人为了坐稳知州之位,恨不得在百姓面前装孝顺的孙子,一点官威也没有,真是丢人现眼。”
在外人面前,他是个笑面虎,有几分圆滑。只有萧夫人知道,她夫君是多么的尖酸刻薄。
萧夫人走到萧大人背后,帮他按肩膀,微笑道:“唐大人又干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