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跃龙门,不恋浅滩,慎行慎行。”
白炎看完之后,一脸疑惑的问道:“吴道长这是在打什么哑谜,这是什么意思?”
柳鸿收起锦囊,苦笑摇头道:“他这是在劝我放下执念,不要返乡。”
白炎整个人都傻眼了,他喃喃道:“怎么会?那先生……”
“无妨!”柳鸿摆摆手道:“与人斗其乐无穷,与天斗亦其乐无穷。我这一生,不都在逆天改名吗?”
白炎叹了一口气,不知该如何宽慰。
柳鸿倒是无所谓坐了下来,笑问道:“吴道长可替你卜上一卦?”
白炎点点头道:“算了。”
说着,白炎便将吴不知对自己讲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了一边。
柳鸿轻抿了一口茶水,眉头微微簇起道:“他当真说你眉宇间有紫气?”
白炎点点头道:“不错,他说我天生富贵,命带紫气,奈何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这就麻烦了。”柳鸿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你还速速离京的好。”
“为什么?”白炎不解。
“你可知这紫气意味着什么?”
柳鸿解释道:“命带紫气,那便是黄道龙气,吴道长这是说你有帝王之相!”
白炎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道:“怎么……怎么可能?”
“你如今刚到天岁,想必还没有引起那些老家伙们的注意,若是长此以往,你在天岁崭露头角,钦天监必然定你为祸国之兆。”
“一山尚且不容二虎,天岁乃大奉根基所在,一城又岂能容纳二龙?”
白炎摇头道:“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该不会是那道长算错了。”
“他说我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也只对了一半,我白炎虽然举世无亲,但我还有朋友,有爱人,也未必是天煞孤星。”
柳鸿叹了一口气道:“大奉立国七百年,对于儒释道三家,一向是尊佛,信道,用儒。”
“既然吴道长这么说,你不信,总有人信,无论真假与否,朝廷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隐患。”
尤其是这个隐患,还可能动摇大奉的根基。
白炎愕然道:“先生当真要我离去?”
柳鸿点点头道:“无论是真是假,还要未雨绸缪,你志不在朝廷,留与不留,与你而言,并无区别。”
白炎没有说话,而是陷入了沉思,而柳鸿也没有催促,就这么静静的等着。
毕竟路还是要靠自己来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刻钟,又仿佛是过了数个世纪一般。
白炎原本迷茫的眼神,逐渐坚定了起来。
他道:“我没有亲人,也没什么朋友,先生与我而言,亦师亦友,朱莎则是我这一生唯一的牵挂。”
“你们都在天岁,你们在哪?我就在哪,我相信先生能够逆天改命,等到先生冲出束缚,鱼入大海之时,我们三在一并离开天岁。”
柳鸿点点头道:“你意已决,我也不再多劝。”
………
魏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