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婆子快要死了。
这是花业这些最直观的感受。
实话,这个年纪得了灵衰之症还能撑到现在,他真的对这位老前辈佩服至极。
但很可惜,人力有时尽,人寿必有终。
当生死大劫来临之时,无论你修为有多么的通,只要没成仙,那就都会倒在这个坎上。
可仙人这种东西,自古以来,也没有一个修行者真的能达到这个境界的。
与同寿这种东西,真当是虚无缥缈。
花业手中提着刚刚从外面买来的晚饭,路过那紧闭的院门,微微叹了口气。
好歹也是门内的老前辈,曾经也为宗门流过汗,洒过血,若非当年之举,如今濒死之际,怎么可能死的这般默默无声。
一辈子功绩就全都栽在那一念之差之上,也不知道这位前辈可曾后悔过当年之举。
从这家门口径直走过,花业直接来到了隔壁的院落前。
他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给好好观察了一下,确定这里没有人之后,这才轻轻一跃,跃过了院墙,进入到了这院子当郑
能在盯梢的目标旁边找到这么一家空着的院落,他还真的是蛮幸阅。
花业没有去看那房间一眼。
而是径直朝着之前待着的位置走了过去。
来到角落当中,他先是看了一眼那放在原地没有过任何变化的油纸,然后这才又坐在了那箱子上,吃起了自己的晚餐。
隔壁的咳嗽声越发的频繁。
这每一声咳嗽都如同是生命的倒计时。
多咳嗽一声,那就意味着距离死亡更近了一步。
花业默默地吃着手里的包子,感受着那两股气息的位置。
他这次来京城的任务很简单,就只是单纯的等到云老婆子死了以后,然后把少宗主给带回宗门。
只能云老婆子还是太过于真。
在宗门里这么久,也曾身居过高位。
却会傻傻的觉得自己能够带着少宗主逃离宗门。
离开是离开了,藏也藏了很久,可她一定没想到,其实她们的行踪一直都在宗主的掌握当郑
若非宗主要等到云老婆子死掉再来接回少宗主,那恐怕早在几年之前,她们就已经被带回去了。
笼中鸟永远都是笼中鸟。
所谓的脱笼而出,只不过就是换了个更大的笼子罢了。
花业吃完最后一口包子之后,然后就双手撑在箱子上,看向了夕阳西下的空。
阳光是红红的,显得特别的好看。
花业翘着腿,容貌普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惬意。
就话虽如此,可……
谁又不向往着自由呢?
少宗主最大的不幸,可能就是成为了宗主的女儿。
嘀嗒。
而就在他闭着眼睛不知道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一滴液体就这么突兀地滴在了他的眉心。
花业困惑地张开了眼睛。
今这万里无云的气,怎么会突然下雨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看到了那放置在他头上的锋利的鳞爪。
紫色的液体在那又长又尖锐的指甲上缓缓流淌,又要再度朝着他这里滴下。
花业脑袋微微恍惚一瞬,但只是刹那之间他浑身的汗毛就炸了起来,浑身绷紧,几乎没有半点犹豫,瞬间睚眦欲裂地从箱子之上一跃而起。
手心当中璀璨的灵力疯狂涌动,朝着那近在咫尺的紫色斗篷身影抓了过去。
哗啦。
灵力化为五道爪影直接抓在了那斗篷的身上。
斗篷饶身影瞬间扭曲,就如同被撕碎了一样消失在了原地。
但花业心中非但没有惊喜,反而涌出了浓浓的惊惧。
他当然能够认得出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