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摔落擂台,还不算输。
底下的寮国百姓大声喊着虎快快起来迎战,可是这么重重一摔的虎瞬间有些晕眩,人还有些缓不过来。
客栈客房里,宋九正坐在窗台前静静地看着擂台上的这一幕,看到她家夫君才数十招就将这数日比试出的魁首打倒在地,她这几日的担忧都不存在了。
就在宋九松了口气端着茶杯喝茶之时,突然屋里一股怪风,宋九闻到刺鼻的味道,还没有反应过来,耳中先听到一个心声:“竟然有影卫相护……”
宋九倒在茶几上,就这么一瞬间,一个黑影将她往旁边一推倒在了地上,而后一个穿着中原妇人儒裙的木头人背对着窗户坐着,窗帘半掩,就这么掩饰了过去。
擂台上的任荣长负手立于擂台之上,颇为骄傲的抬头看了一眼客栈客房的方向,看到那半掩的窗帘下露出的一角衣裙,他放心了,他家媳妇一直看着他呢。
勇士虎在寮国百姓的愤怒声中努力的爬了起来,他面色黑沉沉的带着一抹狠厉,手指不动声音的转动腕上的饰品,一串普通的珠子突然出现锋利的刺尖,刺尖上发着蓝光,可见是抹了毒的暗器。
虎的动作转瞬之间,外头人根本没有察觉他就已经朝任荣长进攻。
擂台上的两人又缠斗在一起。
而晕厥的宋九在一泼凉水中清醒,此时的她哪是在客栈里的客房,一看就是在某处毡庐之中,而自己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面前一个强悍的身影挡了光。
此人穿着兽皮上衣,手里拿着一把细长且锋利的弯刀,在阳光下,弯刀发出耀眼刺人的光芒。
宋九开了口:“邬启。”
男人回过头来,一双赤黄眉下的三角眼凌厉的盯着宋九,随后眼神落在宋九的手串上,那是谙蛮族小公主送给她的手串。
“谙蛮族小公主在何处?”
邬启冷冰冰的开了口。
在这寒冷的冬日被泼了凉水,又坐在这冰冷的地面,宋九的身体开始发颤,她迎上邬启的目光,不紧不慢地开口:“我不知该叫你是寮清门的长老呢?还是蛮谙族的长老?”
邬启显然没有想到自己蛮谙族人的身份被人知道,不,这些年他掩藏得极好,怎么会有人知道呢?
“我一介女流,你功夫高强,何须绑着我,我岂能逃得出你的手掌心,倘若你想用刑逼问,我除了柔弱怕冷之外,倒也有一身硬骨头。”
“然而若是阁下不惧半日后你谙蛮族人的身份会在上京传开的话,你大可施刑逼问。”
邬启冷哼一声,此妇嘴巴子果然厉害,三言两语说动了邬启,只是他也没有将这妇人放在眼里,能从那些影卫的包围圈里将她掳走,自然也不怕再掳走她第二次。
邬启冷着脸上前一步,锋利的弯刀朝着宋九刺来,宋九没有闪躲,反而扬着头颅,除了身上发冷无法控制的颤抖外,却并没有退让或者移动身子半分。
弯刀也恰到好处的割断了粗绳,宋九绑着的绳子被解开。
宋九活动着手腕,随后起了身,她看也没看邬启手中的弯刀,而是自顾自的寻到火炉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