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韩稷听了这话有些不忍心,劝道:“干重活是一方面,还有可能你碰到了寒物,伤了自身而不知,或许你可以想办法问问你的母亲,小的时候可曾受过什么伤之类的?”
“寒物?”杨冬花忽略了其他的话,只听到这话,她很快想到一事,“我曾在求子庙里吃过药丸,吃下去后便感觉小腹隐隐作痛,后来数月,月事不调,之后月事就没了。”
“直到任家日子过好了,我的月事又慢慢地来了,这事儿我没敢跟任何人说起。”
说到求子庙的事,杨冬花更是羞于启齿,今日是头一回向外人提,便是她的丈夫都不知道的细节。
韩稷一听,有些惊讶,连忙问道:“那药丸可还记得是什么味儿?何处还能寻得?若能寻到此药丸,我便能查出里头的配药,才可定夺。”
杨冬花脸色难看,沉默了一会,又说道:“其实在庙里,主持给我们妇人药丸,说是保宫丸,是好物,我当时想到了家里的嫂子和弟媳,便一并给她们求了。”
“只是在做法事的时候,我听旁边的妇人说保宫丸有奇效,先前来求子庙的人都是吃了这个才立即怀上的,我一听有奇效,就将三颗保宫丸都给吃下了,才发觉肚子不舒服的。”
当时但凡她不贪心,还记着大嫂和三弟媳,她就将药丸带了回去,或许就能发现药丸的问题。
“保宫丸可不能乱吃,且配药五花八门,又跟着各人的体质来配药,而你所说的求子庙,是人手一份保宫丸,这明显是诓骗你们,这药定是有问题的。”
韩稷郁闷眼前小妇人的无知,而杨冬花却是后悔自己太过贪心,但凡她只吃了一颗,将另外两颗带回去,事后还能找大夫查情况,也怪她当时求子心切。
然而因为杨冬花的这番话,韩稷立即想到了什么,他面色严肃的看向杨冬花,问道:“你当时吃下保宫丸以后,数月不曾来月事?”
杨冬花点头。
“三颗保宫丸,正好是你们妯娌三人。”
韩稷的话也点醒了杨冬花,所以这是有人早就预谋好的?就像这一次府中下毒一样,而她去求子庙这事,也是偶然,莫非当初伍氏是被收买了才来告诉她有求子庙一说。
若是保宫丸有问题,那为何从求子庙离开的妇人就大多怀上了孩子,而杨冬花去的那一次,不仅出了那么大的事,还将自己的生育能力给断送了。
韩稷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看着杨冬花,叹了口气说道:“你或许当年初嫁之时只是不易怀孕而已,而你吃下保宫丸之后,恐怕就彻底断送了生育的机会,此事也只是猜测,但是你们任府被人设下这么大的局,却让我不得不怀疑了。”
杨冬花听到这话,只想抽自己几个耳光,那个时候她求子若渴,乱七八糟的方子都用上了,现在想来,当真是没有半点门路方法,这么吃药,伤了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