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真是感觉到不可思议,能抓野兔、山鼠、野鸡做食物的野狸子,竟然不吃家养的小鸡,真是怪事儿。
养了鸡,以后长大了就有鸡蛋吃了。
宋九听着丈夫陈述着婆母的交代,心头莫名有些骄傲,莫不是婆母开始偏心起她来,至少婆母没有给大房二房送过小鸡呢。
以前在院里见到婆母偏心二房,宋九知道丈夫不是婆母的血亲儿子,从来就没想过要争什么,可是现在婆母偏心起她来,这感觉自然就不同了。
夜里,宋九忙活着把刺绣的衣裳最后一点儿绣活做完。
借着火把子,宋九拿着衣裳仔细看了看,衣襟和袖口再到衫摆处全是连理枝,唯独衣裳背后是一对儿比翼鸟。
她师父留给她的绣样里就有这样的画,再加上她跟着丈夫读书识字看过了一些典籍后,她便知道什么是连理枝和比翼鸟了。
随着宋九对这绣样的理解,这就将师父的绣样绣到了这身衣裳上,丝线品种不多,她的绣功也不及师父的好,但胜在比翼鸟的颜色鲜亮,与连理枝形成鲜明的对比。
希望戏楼的角儿不会嫌弃她的绣活吧,这么一身衣裳穿在身上,必定是好看的,在宋九看来,即使是男子,也不能一成不变穿中规中矩的绣样。
将衣裳收起,宋九决定明个儿就跟丈夫入城,交了绣品,就将药材一并给卖了,尤其是那株不知名的草药,也去探探行情。
这一夜宋九梦到自己发财了,她挖回来的草药竟然是株稀世之宝。
五更天的时候,她被丈夫摇醒,还在回味着她梦里发了财后买地买田,做个小富婆的欢喜感,转眼就回到了现实。
宋九穿了件葱绿色的布裙,崭新的,也只有入城时才穿,她头发梳得整齐的妇人装束,带着绢花,手里拿着个包袱,包袱里装的正是绣品。
这边任荣长已经将药材放到了竹箩子里,上头用茅草盖住,早已经坐在车前等着自家媳妇。
宋九打了个呵欠,坐上牛车就靠在了丈夫身边。
牛车依旧赶得慢,宋九顺带还睡了会儿。
到了城门处时,天大亮,入城交两个大钱这样的规矩还没有取消,却拦了不少人在外头。
听说是最近入城做工的人实在太多,要是不拦一拦,指不定做工的人更多了。
入了城,宋九就看到了安城一片繁华,到处都是作坊,街头的行人中,十个有八个是做工的庄户。
果然如宋九猜测的,再过段时间,恐怕手艺工越来越多,也不是那么值钱了,到时候就看谁的手艺更精湛了。
牛车先去戏楼,戏楼的小伙计看到两人后立即上前问起衣裳的事,说楼里小主问了好几回了,主要是这小伙计担心小夫妻两人拿着这么一匹好布直接就不回来了。
毕竟这布料能卖不少钱,够养活庄户一大家子好几年的。
衣裳做好,伙计也不敢细看,着实是手太粗糙,这就赶紧将东西交了进去。
戏楼里,准备上台的角儿都在大通间里上妆。
小伙计脚步匆匆的进来,立即来到楼里名角阿奇面前,将衣裳送上,还说人就在外头等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