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弦、刘某谋害宸妃,赐剐刑。”赫连祁下令。一连两个剐刑,足以见皇帝心中对此事的愤怒。
刘御医和素弦被刑狱司押了出去。
“你受委屈了,回宫歇着吧。”赫连祁看向静嫔道。
静嫔起身,一脸感激,“多谢陛下明察秋毫,还臣妾清白。臣妾不胜感激,臣妾告退!”
又对着宁婉音行礼,“娘娘受了惊吓,还请保重身体。多谢娘娘证明臣妾的冤枉,臣妾告退。”
她很清楚,今日能给萧云瑶定罪,她能全身而退,全靠宁婉音。
若宁婉音生的是一个公主,她一定让自已的儿子给她的公主一个好前程。
可她们注定只能是敌人。
众御医宫人纷纷退下,屋中只剩下帝妃二人。
“臣妾是在查德太妃一案的时候,发现刘御医去冷宫送过药,可能有嫌疑,所以一早让小夏子盯着了。”宁婉音先把德太妃一案始末叙述了一遍,看着赫连祁道:
“幸而发现及时,未酿成严峻后果。否则若疫病从永和宫扩散,臣妾真是有负陛下所托。”
她先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提前派小夏子盯梢。
以免皇帝觉得她未卜先知,仿佛是在故意设局对付萧云瑶。
她可真不知道刘御医会做什么,只是因为他见了素弦,所以猜测他来永和宫不怀好意。
赫连祁看着眼前一字一句认真解释的小女子,胸口莫名发堵。
在差点染上疫病以后。
她只想着怎么处理麻烦,想着幸而没有扩散皇宫,一字未提她自已的委屈和恐慌。
“婉婉——”赫连祁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低沉的嗓音里蕴着莫名的情绪。
宁婉音一怔,抬眸看向他。
四目相对。
那一瞬间,宁婉音看清了他眼神里一闪而逝的情绪。
那情绪,她很熟悉。
入宫以后每一次见到母亲,母亲看见她的眼神都是如此,满满的心疼。
宁婉音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皇帝竟然在心疼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从故意装可怜垂泪博取他的怜惜,到如今她什么也没做,他便为她心疼。
而宁婉音又很清楚,皇帝的爱,是凉薄的,亦是随风而逝的。
她要做的,便是趁他三分上心,在宫中站稳自已的位置。
“陛下多日未见,清减不少,臣妾知道京中疫病严峻,但您也不能这么不顾着自已的身子。”宁婉音望着赫连祁,眼眸里皆是关心。
赫连祁伸手抚了抚她的青丝,低眸望着怀中人儿:“朕没事。你今日险些出事……”
再谨慎的布局,也难免出现意外,宫规虽然是她制定,但执行的人未必能毫无疏漏。
而应对意外,也是防守的一部分。
“让陛下担心了,臣妾以后会更加小心的。”宁婉音一双水灵眼眸,皆是亮晶晶的星光:
“臣妾防守后宫,为陛下分忧,像是在与您同行一样,臣妾觉得很荣幸。臣妾不害怕,臣妾会好好照顾自已的。”
因为与您同行,臣妾并不畏惧风雨。
赫连祁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这一刻,他突然也觉得,宁婉音确实是他的同路人。他专心处理前朝,她好好打理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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