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博杰面色凝重地带着葛钥回到了家中,一眼便瞧见了正跪在地上的娄项平。望着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娄博杰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暗自叹息着,自己这个弟弟啊,其他方面倒是挺不错的,唯独这情商着实令人堪忧。
娄项平一见哥哥娄博杰归来,瞬间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立刻转换了苦苦哀求的目标,转而抱住了从他身旁经过的娄博杰的大腿,哭喊道:“大哥,您快去求求舅爷吧!要是真让舅爷用那藤条抽打我二十大板,恐怕我这个年节就得在床上趴着度过啦!我向您保证,只要您能帮我去向舅爷求情,我一定告诉您嫣璇姐的那位发小是谁。”原本娄博杰心中还有些不忍,确实打算替弟弟求情的。然而,当听到娄项平再次提及此事时,一股怒火顿时涌上心头。只见娄博杰气得脸色发青,抬起脚狠狠地踹在了娄项平身上,怒喝道:“打死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说罢,便不再理会娄项平,径直带着葛钥朝里堂走去。
此时的里堂内,白家齐正气得浑身发抖,胡须和头发都根根竖起,仿佛要炸开一般。一旁的白利则战战兢兢地站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待到娄博杰走进里堂,白利连忙迎上前去,低声说道:“小杰,快给你舅爷跪下认错。”娄博杰满心疑惑,一脸茫然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话音未落,只听得白家齐怒声吼道:“不必跪了,小杰,你随我过来!”
娄博杰忐忑地跟着白家齐进了房间,只见白家齐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小杰,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进来吗?”白家齐问道。
娄博杰摇了摇头,“舅爷,我不知道。”
“你弟弟娄项平跪在外面,是因为我曾经严令禁止家中子孙不得碰三毒。这小子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不大不长记性。”白家齐语气严厉地说。
娄博杰低头不语,他意识到自己好像也犯了这条忌讳。
“而且,你居然还帮他去和别人赌?虽说你是身在赌坛但是你要是不想赌又有什么人敢逼你去赌?就是你那爷爷也不敢!”白家齐接着说道。
娄博杰抬起头,“舅爷,我知道错了。但是项平今天真的是给人下了套,这次是有人有目标的将黑手伸进了京城这帮衙内的身边,而且所谋还很大。”
白家齐摆了摆手,“不管怎样,我不允许你再赌。如果再犯外面的娄项平就是你的下场。”
娄博杰点点头,“舅爷,我明白了。这事我就不插手了,但是有个前提那就是这些人不能涉及我身边的人。”
“嗯,这才是我的好孩子。”白家齐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还有,这位是?”白家齐看着葛钥道。
娄博杰还没说话就听葛钥道:“白爷爷,我叫葛钥是小杰的合作伙伴,也是好朋友。这次来京城就是为了来看看药王白爷爷。”
葛钥那张樱桃小嘴,一旦开启哄人的模式,那可真是一套接着一套,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即便是像白家齐这样历经江湖风雨又初入庙堂之高的老油条,也难以招架得住她的攻势。只见白家齐满脸笑容地说道:“好、好、好丫头!真不愧是葛胖子的宝贝女儿啊,瞧瞧你们葛家如今这势头,可真是如日中天呐!对了丫头,你是不是对我这个不成器的孙子有点儿意思呀?要是有的话,尽管跟爷爷说,爷爷我来替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