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吃着蛋白点头,“就是,烦人。”
烦人的秦正则在家里住了十多天就要走了,宁安跟他也处出了一点战友情,送他走的时候还有点依依不舍。
主要是秦正则这个人,开得起玩笑,不管她怎么顽皮淘气,他都接受良好,极有耐心的陪着她玩闹。
他还跟秦和钧嘀咕:“要不是为了你小子,我和你舅妈一定领养宁安,让她当我们的闺女。”
秦和钧瞥他一眼,根本不作回应。
叶文茵的性格也很好,爽朗大气,温柔细心,她自已勤俭节约艰苦朴素,但从不会用这样的标准要求宁安,是个严于律已宽以待人的人,宁安也很喜欢她。
这次离开的,只有秦正则和叶文茵两个人。
秦正则还好,端得住,叶文茵比较感性一点,抱着宁安不撒手,她亲了亲宁安的脸颊,跟她说:“等打完了仗,舅妈就回来看你。”
宁安说:“等打完了仗,我也可以去看舅妈。”
临上火车的时候,秦正则把宁安接了过去,跟她说:“舅舅要走了,你百忙之中抽空想我一下,好不好?”
“好。”
“等打完了仗,舅舅和你舅妈一起回来看你,还有你姥姥姥爷,你哥哥。”
“嗯。舅舅一定会打胜仗的。”
“那就借你吉言了。舅舅和舅妈会很想你们的。”
“那我也想你们吧。”
秦正则和叶文茵挥泪告别了家人,再一次奔赴自已的战场。
火车上,秦正则跟妻子说:“等仗打完了,如果我还活着,我就申请转业到地方工作,好好陪着他们。”
叶文茵说道:“好啊,我跟你一起。以后,安安要是跟和钧结了婚,有了孩子,我就帮他们带孩子。”
“想的还挺长远,那俩自已都还是小屁孩,离结婚生孩子还早着呢。”
“时间过得很快的。咱们俩结婚都快二十年了。我当年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现在都有白头发了。”
秦正则看了看她,笑道:“在我眼里,你还跟当年一样。”
沉默了好大一会,叶文茵说道:“人生没有十全十美的,总会有各种遗憾。我们俩没有孩子,也没有照顾好和钧,但是,我们俩的努力也会让以后的孩子们不必再经历那么多的苦难。不用再像我们一样。正则,这是值得的,对不对?”
秦正则深深的看着她,伸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水,说道:“对!文茵,不用自责,你做的很好,非常好。”
小桔子跟宁安说:“这两个人其实挺好的。”
“嗯。这辈子就让他俩好好活着吧。早年吃够了苦,老了以后可以过过悠闲日子。”
“放心吧,有我呢。”
“对了,韩昌源和刘三凤什么情况?”
“韩昌源那边事故不断,三天两头的受伤,廖金枝要照顾他,心情十分不好,都想跟他离婚了。但是吧,离不了,廖金枝怀孕了。”
宁安笑了笑,说道:“让她接着破财吧,以后就算想改嫁都没人敢娶,把他俩绑死。”
小桔子答应下来,又说道:“刘三凤听了娘家人的劝,在相亲。她还挺受欢迎的,长得不难看,年纪不算大,自已能干,有房有钱,唯一的女儿还失踪了,不会成为她的负担,就跟头婚没什么区别。很多男人看上了她的条件,想跟她结婚呢,住她的房、花她的钱那种。偏偏这人看不明白。”
宁安:“她本来就是个糊涂人。”
完全不用她和小桔子动手做什么,刘三凤自已就能把日子过得一团糟。
9月1日,秦和钧回到学校读4年级,带着宁安一起。
秦和钧要带着一个五岁的小朋友一起上学,还不是单纯的让她陪读,而是想让她直接插班上四年级,学校就算同情他的遭遇,也不能任由他胡来。最后的决定就是,出一份摸底试卷,看看宁安的水平如何,大差不差的就让她通过,对广大师生和学生家长也算有个交代。
宁安虽然不怎么好学,但是她聪明啊,学习进度很快。
现在,就连秦渊知都不怎么监督她了,根本就没必要。他现在是宁安的玩伴,和她一起上树下河,玩的野着呢。
宁安顺利通过了学校做的摸底考试,各科成绩都是优秀。
学校很痛快的就给她办了入学手续,还特别叮嘱授课老师和班里的学生关照一下她。
秦渊知抱怨外孙子:“你去上学就去吧,还非得带着安安。我和你姥姥在家闲着无聊,也想让她在家陪我们呢,就被你给抢走了。”
秦和钧表示:“怎么会无聊呢,看书下棋练字画画,能做的事情多着呢,以前您和姥姥不就是这么过的吗,以后还是这样过啊。”
“你懂什么!以前干这些事习惯了,觉得没什么,挺好的。现在跟安安玩闹习惯了,猛然间她就离开了家,家里多冷清!对于我们这种上了年纪的人来说,习惯了热闹,就不习惯冷清了。”
秦和钧说:“那您还是尽快习惯吧。就算安安今年不上学,过两年她还是一样得去上学,您还不是一样要习惯吗?晚习惯不如早习惯,您和姥姥加油吧,我相信你们。”
秦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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