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有点无理取闹了,就算人家有钱,也不是她算计的理由。”
谭蕴看白痴一样看着他:“道理是这个道理,现实呢?”
齐师长:“……”
谭蕴叮嘱道:“不要在陈家住,不要在他们家吃饭喝水,到了那儿直接办事,办完事就走。”
齐师长:“……现在赵春兰已经不在那儿了呀。”
“万一还有别人呢?吃一堑总得长一智吧!”
齐师长:“……”
这是把陈家当龙潭虎穴了!
被派去的战士被这番叮嘱吓得战战兢兢。
到了陈家,整个人都紧张的不行。按照领导的嘱托,让陈家人写了收条,每个人都按了手印。还拿出部队写好的情况说明,部队给他们的补贴早已经给到位,这是裴东骏和赵春兰给他们的赔偿。小战士盯着陈家人在这份说明上也按了手印。
他还奉命把之前已经发放给陈家的,应该属于陈玲玲的三个月补贴给收走了。
办完事,小战士在陈家人热情的挽留中落荒而逃。
这件事情安排下去之后,谭蕴又协助裴东骏和赵春兰处理了离婚的事,就在去领离婚证的那一天,在谭蕴的见证下,赵春兰正式向裴东骏道歉。
“裴排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你,把你害成这样。”
“我原谅你了。也是我没处理好,我们都有错。希望你以后幸福。”
场面话说的挺好,说完了两个人分道扬镳。
裴东骏回到部队,想要努力往上爬。26岁的排长,其实也不算太磕碜,他觉得自已还有机会。
赵春兰被谭蕴带到了公社的一家木器厂,专门帮其他大厂生产木质零件,谭蕴和厂领导商量好了,给赵春兰安排一个工位,她的工作内容就是用粗砂纸打磨师傅车好的零件,将上面的毛茬儿磨光滑,然后再刷清漆。
工作不累,就是个功夫活。一个月工资22.8。这样,她和陈玲玲每个月的可支配生活费就是22.8+15-10=27.8,足够她们娘俩生活了。
谭蕴把帮扶委员会和赵春兰签的协议出示给了厂长,跟厂里约定,赵春兰的工资,每个月有12.8给到她本人手上,10元直接给到帮扶委员会,还签了一个三方协议。
赵春兰牙都快咬碎了。但她又不能明着说这钱她压根就没打算还。
气死了!这和被裴东骏养着有什么区别?
虽然多了五块八,但是她得自已付房租,她还得老老实实的干活才能拿到钱!
送谭蕴出来的时候,赵春兰试探着问道:“谭大姐,你之前说,我能像你一样,是真的吗?”
和你一样,光鲜体面,看着就是个人上人。她虽然没好意思问谭蕴的丈夫是什么级别,但是一看就不低,肯定比营长还高得多。她心里期盼着,和裴东骏离了婚,等这事再淡一点,谭蕴能介绍个军官给她。
谭蕴笑道:“当然是真的,你现在就像我一样了啊,自力更生,有一份工作,自已能养活自已,谁的脸色都不用看,活的体体面面,心里一片轻松,我就是这样的。”
她知道赵春兰的小心思,但是介绍对象是不可能的,她可以帮忙找工作,但是不管保媒拉纤。
赵春兰:“……”
她赶紧低下了头,不然的话,她真的怕自已控制不住表情,会面露狰狞!
她所想的“像谭蕴一样”和谭蕴自已想的“像谭蕴一样”完全不是一回事!
谭蕴似无所觉。
她拍了拍赵春兰的肩膀,鼓励道:“好好干,干好了就能升职涨工资。你要争口气啊!别小看这份工作,很多人抢着要呢,之所以能落到你头上,还是人家看在部队的面子和你是烈士家属的份上给安排的。”
赵春兰:“……”
谭蕴语重心长:“春兰呐,你现在代表的不光是你自已,还有玲玲,还有我们部队,你的形象,就是玲玲的形象,就是部队的形象,是烈士遗孀的形象,是军人家属的形象,你可要好好表现。别给玲玲脸上抹黑,别给部队抹黑,别给烈士脸上抹黑,别给军人家属脸上抹黑,更重要的是,别给你自已脸上抹黑。”
说到最后,谭蕴已经有点疾言厉色了。
赵春兰:“……”
这个时候,她终于意识到,她对谭蕴的认知有偏差,这个人不是个温和敦厚的老好人!也不是她能左右、能赖上的人!
谭蕴笑道:“行了,快去干活吧。我会抽空来看你的。以前犯的错都过去了,以后可别再犯了。你要是再犯,别说别人,我第一个不饶你。春兰呐,咱们国家是个历史悠久的国家,也特别注重历史,你看看那些挨批斗的,有好多都是祖辈犯了错,还有的是十几年前犯了错,有些错误,不是那么容易过去的。你明白吗?你以后不犯错还好,一旦犯了错,历史问题就可能会被人揪出来一并处理。”
赵春兰:“……”
气到想要放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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