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想到儿子会骗她!还是为了一个道德有问题的女人骗她!让她背负着那么沉重的负罪感,对一个罪魁祸首感恩戴德!
还有赵春兰那个女人,她竟然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夏兴华当然也没有完全相信陈家的一面之词,把礼物留下,她就走了。
陈家人在后面骂她烂好心,难怪能养出裴东骏那么个儿子呢,这母子俩是一脉相承的蠢。
回到城里之后,夏兴华越想越生气,决定亲自去一趟部队,找裴东骏和赵春兰对质,这俩人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去陈家,只好坦白真相,跪在那里求她原谅。
夏兴华整个人都被打击懵了,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裴东骏把人送到了医院,被诊断为重度脑溢血,没得救。
事情到了这一步,裴东骏和赵春兰对外就说夏兴华是长途劳累,突发疾病。最过分的是,夏兴华生病了,他们没有通知原主,直到几天后夏兴华去世了,才给原主发了电报。
原主觉得母亲死的蹊跷,怀疑是被他们气死的,毕竟夏兴华走之前把实情告诉她了。她此行就是要去把事情弄清楚弄明白,不能当个愚人。
原主当即启程去部队,要帮母亲讨个公道,却在出火车站的时候遇见了持刀乱砍的疯子,血溅当场。
在她们死了以后,赵春兰和裴东骏心里不安,他们缓解不安的方法是败坏夏兴华和原主的名声,说夏兴华看不起她这个寡妇,不想让儿子娶她,本质上就是瞧不起陈玲玲这个烈士遗孤,又说裴宁安言语之中对她多有不敬。把她们塑造成了极品婆婆和极品小姑子。
但即便这俩人不厚道,他们作为儿子和儿媳的,也只能尊敬着,包容着,现在她们死了,俩人伤心欲绝。踩着夏兴华和裴宁安的尸骨和名声,裴东骏和赵春兰给自已刷了一波好感。
对于裴东骏和赵春兰的这种做法,原书作者表示,他们俩也是被逼无奈啊,活人永远比死人更重要。
作者写道:
“明知道赵春兰当时深陷泥潭,如果不孤注一掷赖上裴东骏,她和玲玲可能都会死,夏兴华同为女人,竟然无法理解和体谅,她的心胸实在过于狭窄。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毕竟,赵春兰并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对她也没有任何不尊敬。”
“而且,裴东骏骗她,也是为了家庭和谐,家和万事兴,人生难得糊涂。做人呐,还是要看开一点。”
这些事,宁安作为外人,想想都觉得心塞,不管赵春兰和裴东骏有多少苦衷,不管他们背后有多少考量,都不应该成为他们欺骗、愚弄一个母亲的理由。
夏兴华显然也想到了这些。
但她脸上始终笑意满满,应该是这两天被小桔子练出来了。
她笑着跟赵春兰说:“我是裴东骏的母亲,我姓夏,你怎么称呼啊?”
“我,我叫赵春兰。这是我闺女陈玲玲。”
“原来是春兰同志和玲玲小朋友啊,欢迎你们。”
和这俩人寒暄完,她又跟裴东骏说:“东骏,你长期在部队待着,是待傻了吗?春兰同志新寡,你又是未婚,她住到咱们家不合适,对她的名声不好。你不为自已考虑,也该为春兰同志考虑啊。你最应该做的,是立刻带她去部队,把她们母女俩安顿好。领导既然给了你这个任务,你就得赶紧完成,磨蹭什么呢!”
裴东骏:“妈,我这次不能带她们走,等我处理完部队的事,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就会把她们接走了,也就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明天我就走了,家里也没别人,她们住在这儿,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啊。”
夏兴华皱眉:“部队是怎么回事?春兰同志是烈士遗孀,还带着个小孩子,部队既然让你把人带过去,为什么不提前安排好?你回去要处理什么事情?什么事情比赵同志母女俩还重要!没有他们这么办事的!也没有你这么办事的!陈爱国同志牺牲了,部队就这样慢待他的妻女吗?”
裴东骏:“……”
他该怎么说,带她们过去不是部队的安排,是他的安排啊!
宁安在旁边敲边鼓:“是啊,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既然要把春兰嫂子和玲玲带过去,为什么还要等呢?不是越快越好吗?”
吴斐然说:“裴大哥,你是哪个部队的,你告诉我,我去找我爸,让他联系部队问问情况,这位嫂子和她的孩子看着就挺可怜的,部队不给人家立刻安排好,根本就说不过去。”
她又跟赵春兰说:“春兰嫂子,你别担心,我爸是机械厂的政治部主任,他也是从部队转业过来的,对部队很熟的。实在不行,我找我大伯,他还在军区呢。我肯定帮你主持公道!”
裴东骏:“……”
赵春兰:“……”
吴斐然接着输出:“我听我爸说,对有困难的烈士家属,当地的武装部和县政府就应该提供帮助。春兰嫂子和玲玲既然要去部队,那就说明她的困难是县武装部和县政府都解决不了的,得到部队去解决。都到了这种程度了,还要再拖一个月,实在不像话!”
宁安问道:“春兰嫂子,您找过县武装部吗?是不是他们不作为?如果他们对你的困难置之不理,那是他们的错,您完全可以向上级举报县武装部还有县政府。您要是不好意思去,我和斐然帮您举报。”
吴斐然说:“对对对,我们帮你。我和宁安最热心肠啦,全厂都知道。”
宁安也笑道:“对,我和斐然是助人为乐标兵!人见人夸的。”
夏兴华笑的如沐春风,也跟着说道:“是啊,春兰同志,什么都不要怕。你的丈夫为国捐躯,这就是你最大的底气。你应该得到帮助。如果没人帮你,那就是这个社会错了。你说出来,大家都帮你讨公道。东骏这个任务完成的不好,你要是对他不满,也如实向部队报告,该罚就罚他。我虽然是他妈,但绝对不会包庇他的。”
赵春兰被这三个人说的话吓坏了。尽管这三个人长得都挺好看,笑的一个比一个和煦,声音一个比一个温柔,每一个字都是在为她着想,但她就是觉得,这三个是吃人的恶魔,马上就要把她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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