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已的战友兼下属打完电话,张部长又打给了县公安局局长。
“老郑啊,有个急事,让你的人加个班,给我们迁个户口。”
“嗐,别提了。家辉的闺女让她亲妈和后爸给欺负了,那俩瘪犊子玩意让这孩子替后爸的孩子下乡,这不是欺负我们没人吗?家辉就这么一根独苗,咱们这么多人在呢,能让人欺负了去吗?其实明天迁也不是不行,这不是孩子害怕吗?我就想着赶紧给她迁了得了,省得她担惊受怕的。”
“你也来?行行行,你来吧,我们等等你。先去她家,把户口本和家辉留下的那套房子的房契拿过来,还得把抚恤金和补贴的事掰扯清楚了,这俩玩意不干人事。这孩子这么些年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这事说起来也怪我。”
“你说得对,不行就把他们都抓了。”
挂了电话,张部长想了想,又给纺织厂厂长打了过去。
“老贾,是我,武装部老张。一会我们去你那儿一趟,之前我不是拜托你帮忙照顾着点家辉的闺女吗,那孩子被欺负坏了,大晚上的跑到我这儿来哭。”
“不是一天两天了。一会见了面我再跟你细说,有详细证据。”
“这事也不能怪你,孩子年纪小,依赖大人,家里大人不做人,天天在她耳朵边上胡说八道,这孩子受了委屈也不敢说,每回都说自已挺好,连我都没发现。”
“行,一会见。”
宁安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听着张部长打电话,期间还忐忑不安的问田小英:“婶,我是不是给叔添麻烦了?”
田小英安慰他:“没有的事。你可千万不要这样想。照顾好烈士遗孤本身就是他的工作,更何况你爸和他还是战友。只有你过好了,你张叔心里才高兴。安安呐,不要怕,你不是一个人,你背后站着千千万万的军人,还有无数有良知的老百姓。”
宁安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任由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也固执的不肯眨一下眼睛,她问道:“真的吗?我不是拖油瓶,不是累赘,不是要靠人施舍才能活下去的可怜虫?”
“不是,你当然不是,孩子,你是你爸爸的宝贝,也是我们的宝贝,是我们这些大人做的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田小英心疼坏了,把宁安搂在怀里安慰。
宁安哭的更加伤心了,田小英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道:“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把委屈都哭出来。”
不光田小英心疼,大老爷们张部长说话声音都哽咽了,“你说你这孩子,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话落就挨了田小英一脚。
田同志瞪他,【不会说话你就闭嘴】
这种时候,孩子需要的只是安慰和共情,你说这些有的没的,虽然有道理,但是没有用,只会让人心里更难受。
宁安哭了片刻就哭不下去了,她并不想让张部长夫妻过于担心。
也因为小桔子一直在安慰她:“不哭了嗷,想要什么,我给你买啊。”
它扒拉着系统商城,指着一个个商品问宁安,这个要不要,那个要不要,也不管宁安点不点头,全都买了下来,用它自已的积分。
哪怕知道宁安是在演戏,小桔子也还是于心不忍。
宁安:“……”
再哭下去就真的不合适了。
她离开田小英的怀抱,擦了擦哭红的眼睛,又扯出个牵强的笑容,说道:“我没事了。”
田小英说道:“没事就好。今天晚上,你张叔就能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明天开始就是全新的人生了。这几天你就不要回家了,就在这儿住。等你爸的房子腾出来,收拾好了你再搬过去。那边既然租出去了,总要给人留出一两天的时间来搬家。”
宁安点了点头,“我知道。租房的人是无辜的。”
而且,需要租房住,大概率家境不是太好,不管是宁安还是张部长,都做不出来强行把人赶出去的事。肯定要给人留出一点时间找新房子、搬家。
过了也就十来分钟,就有人来敲门了。
“部长,都准备好了。郑局长也带着人到了,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