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药堂名为“和善堂”,在京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药堂。
和善堂算是林家的祖产,在林家祖上刚入京城做太医的时候,就开了这家药堂。
由此也可见林家对林氏是多么的重视,这样贵重的祖产都能拿来做陪嫁。
不止这个药堂,还有靖州的一些田地铺面、京城外的一些水田……单是这些“不动产”就够一家子人不吃不喝过上一辈子了。
其他的嫁妆暂且都放到后面,这药堂程南星是必须拿回来的。
有药堂就能开堂坐诊,自己赚钱,不必拿着府中给的月钱,受人掣肘。
秋鸿难得灵光了一次:“小姐是想趁着今天去打探打探着药堂的消息,看能不能先把这药堂从二大娘子手中拿回来?”
程南星笑着点了一下秋鸿的鼻尖:“没错!”
在酒楼吃过午饭,程南星就带着秋鸿走进了和善堂。
眼下正是正午各店休息的时候,一般除了酒楼外,店里都只会有一个轮班的帮工,可和善堂内却还有一个坐堂的郎中和三个抓药的帮工。
“这位姑娘,请问是看诊还是抓药?有无药方?”
程南星刚进门,一个打扮利索的帮工就迎上前来询问。
“请
问你家的吴郎中还在吗?”程南星问道。
帮工一脸茫然:“姑娘可是找错地方了?我家的坐堂先生只有赵、冯两位,没有什么吴郎中。”
程南星继续道:“我约莫五岁的时候被母亲带着来看过一次病,当时给我看诊的是吴郎中,眼下这位郎中可能已近七十了。”
这帮工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可能来和善堂也没多久,挠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么号人。
后面坐堂的郎中看出不对,起身问道:“怎么了?”
帮工转过头:“这位姑娘来咱们这找一位姓吴的郎中,可我不记得有位吴郎中啊?”
坐堂郎中闻言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
“咱们和善堂曾经确实有过一位姓吴的郎中,不过他年事已高,早六年就已经回老家了,你来的晚肯定不知道。”
说着他转头看向程南星:“这位姑娘,鄙人姓冯,也是这里的坐堂郎中,当初也和吴郎中学过一段时间,算是他的半个徒弟,若是你身体有什么不适,我也可以帮你看一看。”
程南星打量一番眼前人:“先生的意思是,你曾经和吴郎中一同坐诊过?”
冯郎中点头:“差不多十年前我就在和善堂
了。”
程南星思忖片刻,随后道:“先生,我自幼患有心疾,这两天总是觉得胸闷心慌,可否帮我看看?”
“当然可以。”冯郎中侧过身:“还请姑娘落座,让我来为你诊脉。”
程南星坐下后,把手放在脉枕上,冯郎中拿出一块白绢布放在她的手腕上,随后便开始细细的诊脉。
“姑娘说曾经由那吴郎中给看过,不知可还知道当初吴郎中的诊断?也好给我做一个比对。”
程南星按照记忆说出了当初吴郎中的诊断,冯郎中闻言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