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皇宫中阴云密布的同时,在京都城外,大约十里外的那条官道上,有一队人马正在缓缓而行。
这支人马不是别人,正是先前从书院押送陈平的天子禁军,而为首之人,正是隐藏在车队中的武傍第六人,大内禁军统领,孙镇北。
只不过,与一开始押送囚车的情况略有不同的是,在这支队伍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辆马车。
此刻,陈平依旧坐在囚车中,似乎是喝多了酒,正倚着囚车小憩,而经过一次出手后,已经失去隐藏意义的孙镇北,也干脆不在遮掩,而是光明正大的骑马走在一侧,在他的身旁,就是那辆马车。只不过坐在车架上赶车的,却是一个穿着华贵的俊朗公子。
孙镇北瞥了一眼正在轻轻哼着小曲,看起来似乎很开心的年轻贵公子,不由轻叹一声道:
“我说殿下,马上就到京都了,你继续这样赶车,是不是不太合适啊,要是让守城的士兵们看到了不好。”
年轻公子正是先前在书院和韩飞有过两次见面,化名萧景的华贵公子,而他的真实身份,则是当今皇帝的第二子,李景。
他听到孙镇北的话,却丝毫不在意道:
“无妨,就算看到又怎么样?难道他们还敢非议一位皇子不成?”
孙镇北轻咳了一声道:
“非议自然是不敢的,但让人看到了对皇家的威严有损,终归是不好的,若是传到了陛下耳中,到时候只怕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李景叹了口气道:
“说来说去,你们就是自己怕被牵连,所以就来强迫我。”
孙镇北尴尬道:..
“殿下言重了,您的身份尊贵,谁敢强迫您,这话可也不能乱说啊。”
李景翻了个白眼道:
“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你们干脆让我当哑巴好了,和你们在一起可真无趣,还是跟韩飞一起聊天有意思。”
孙镇北闻言,不经意的又咳了一声,不仅如此,马车中也传来了一声低哼,让李景吐了吐舌头道:
“好了好了,君子慎言,我懂了。”
孙镇北见状,有些头疼,在所有皇子中,他其实最害怕相处的就是这个与众不同的二皇子,因为他与其他皇子都不一样,那副跳脱的性子,在任何的皇家之中都是少见的另类。但他的身份高贵,即便如此,也没人敢说些什么。
孙镇北轻叹了一声后,有些好奇的问道:
“其实末将一直有些好奇,殿下明明可以早些乘马车回去,为何偏偏要在这半路上等我们一起走,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景看了看他,皱眉道:
“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原因了吗?”
孙镇北的脸色有些古怪,无奈道:
“殿下的那个理由,多少有些匪夷所思了,末将很难相信。”
李景却扯了扯嘴角道:
“我说害怕有人杀我,所以找你来庇护,怎么就匪夷所思了。”
孙镇北苦笑道:
“殿下玩笑了,这里可是京都境内,天子脚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殿下动手,再者说,殿下身边还有护龙卫守护,又怎会出事呢。”
李景却笑眯眯的看着孙镇北道:
“那陈平大人同样在天子脚下,也有天子禁军护送,为何还要你这位武傍第六的禁军统领亲自护送呢?”